阿初思绪烦扰,还在想着密诏的事情。一时间忽略了那人温柔的动作,没有作声。
杨怀瑾剑眉微蹙,不悦的咬上一口唇瓣。一口不够,索性探入口中,翻搅着牵扯出银丝唇液。手骨净白,顺着阿初的背脊梁一路抚到了股骨,又掐了一下腰。
“阿瑾—放开。”
阿初受不住撩拨身子发软,嘤咛一声,手肘作力猛地推开距离。
杨怀瑾笑的眉目无邪,“我也想做君子,可惜情难自已,你不能怪我。”
不怪你还能怪我咯?阿初倒是想做个祸国殃民的红颜,可惜天不从人愿啊。
“说回正经的,你过生辰可要请你那六哥?”杨怀瑾语气平淡,倒是神色隐隐有些醋意横生。
阿初没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尴尬了一张脸道,“我原本也没想过,请不请的全凭阿瑾做主,六哥来不来他都不会介意的。”
杨怀瑾眼尾上挑,“哦?”温和无比的笑道,“虽然我总觉得六哥不太喜欢我,不过好歹是你的亲人,我派人去请一请也是礼数。”
阿初干笑两声,分明你早有打算,还要问我什么?
杨怀瑾还想再耳鬓厮磨一会,煞风景的屠老狗就从外头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杨大人!杨大人!”
阿初见他们要谈正事,就说道,“你们先聊着,我正好去补个午觉。”
见着人走远了,杨怀瑾满目柔情散了,沉了沉面色,转头向屠老狗问道,“何事?”
屠老狗见杨怀瑾变脸变得太快,还有些不适应,心道:这男人对着喜欢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旁人就是一根草。
杨怀瑾见他若有所思就提高声调问道,“你来找我究竟何事?”
屠老狗赶紧回道,“大人不是让我去送宴请帖吗,兵部司和户部司已经在大人掌辖之下,倒是都答应来了。便是其他部司的不肯来,说什么不好助长骄奢的官风。”又补了一句,“我看他们就是没把大人放在眼里。”
户部司、兵部司、加上刑部司便是三司。当初苏旁被缴的大权就是这三司掌令。
杨怀瑾冷凝着一张俊脸,眼眸之色高深莫测。“官风倒是都挺高亮的。”
“屠老狗,你好好记着那些人名,再给我查查可有私相授受的歪风邪气。”
隐于墙后的阿初眼中明明暗暗,心中划过一丝凉意:商贾子弟,就算包裹着儒雅温善,骨子里也是世故圆滑。
所以杨怀瑾是不是变了呢?说到底谁能抵得住权势在手?
微不可闻的低叹,“阿瑾。”但求你初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