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的萧琉璃正被季武反扣住手臂,她另一只手持起短刺从腋下往后倒扎—却被看破招数的季武拿剑鞘一挡,将她那只手也反扣在了背后。两柄短刺均被缴了,萧琉璃的胳膊有些酸麻涨疼,喊了一声“啊!”
“宵小之辈,男女授受不亲,将本姑奶奶放开!”
季武掩在面具后的嘴角抽了抽:苍天啊,五公主是西蜀出了名的蛮横,只讲歪理不讲道理。是非曲直全在她心情。
身为萧湳之的亲信,季武自然将目光投向了马上的主子。
只见萧湳之不动声色,周身渐渐被薄雾萦绕,墨衣墨冠,幽幽面具下一双星眸隐隐透着厉色。自是一派漫不经心,却又深藏不露。
五姐参到其中,有些难以拿捏。他故意压低着嗓子道:“嗯,把她绑起来。”
季武眼角一跳,殿下你这是来真的啊?日后若是被五公主知道了,我往后在西蜀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果然,姓萧的都不好惹。
季武从胡夷士兵身上抽下一条束腰的罗布裹带,准备就把萧琉璃捆住双手。
一道破空之声穿过薄雾而来,季武还没瞧清那尖锐的银光是何物,只是本能的松开绑萧琉璃的手,往一侧空翻了一圈,脚步稳稳落地。
倒是萧湳之顺势朝城楼上望去—只见杨怀瑾一脸淡漠,噙着一丝冷嘲看着这边。而他手中正握着一把弓。
倒是小瞧他了。萧湳之想,杨怀瑾若是再强一点,兴许还能当他是个对手。
城楼上的杨怀瑾方才射出那一箭,此刻胸膛还在如擂鼓般兴奋跳动。“再给我箭!”
这次熟练拉弓,架着箭矢,捏着箭羽和弓弦,目光瞄准了马上的萧湳之。
萧湳之面具下的神色微变,周身一凛,散出比这天还要冷的寒气。而隐在士兵中的暗卫,捏紧剑柄,随时准备扑上来护住他。
杨怀瑾紧盯着那方的神色稍稍一舒,倏地迷离浅笑。原来他已经看到燕子六窜到了呼耶谟身后。
战局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便能力挽狂澜。
呼耶谟捏着长须,他见萧琉璃挣脱了季武的束缚逃到了城门口,而那位六殿下也没有继续去把姑娘抓回来的意思。有些意兴阑珊的别过脸,目光停在了那边屠老狗身上。咦?怎么少了一个人?
屠老狗还打算歇了些再打,谁知道燕子六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撒丫子跑了,只留下自己苦苦撑着场面。
那两个胡夷士兵越逼越进,屠老狗退无可退无须再退。将长刀作支撑,原腾空跃起,双脚如闪电噼噼啪啪,朝两人面门踹去,正中印堂。
那两人被攻击的鼻血直流,头往后一仰,脚步趔趄着退了几步,屠老狗趁势提刀而上,足下虎虎生风,斜斜一劈,两人战甲碎裂,下裤脱落,两条粗壮的大腿就这么被所有人看光了。
腿毛还在临风摇曳,两个胡夷人赶紧擦了鼻血,慌张着提起下裤。对着屠老狗怒目龇牙。
城楼上的守城士兵也趁着火光瞧见了,哄然大笑。
屠老狗一脸无辜摊摊手,“没办法,老子真的打累了。不然就不会使损招,而是直接抹了你们脖子。”言下之意还要谢谢你屠大爷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