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希每天都是重复一样的动作，仿佛是一个机器一般，不停的运作着。

庄周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奇怪，好像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左臂，而她的左手一直戴着一个黑色的蕾丝手套，从来都不摘下来。

他试着活动自己的手指，偶尔还是有感应的。

屋里的灯已经熄了，风里希蜷缩在沙发上睡着，庄周一咬牙，竟然睁开了眼睛，然而眼睛的酸涩还是逼着他又闭上了眼睛，强制他睡了过去。

早晨，风里希自己洗漱完毕之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只剩下苦笑。

红疹似乎发生变异，坑坑巴巴的贴在皮肤上，只是瞥一眼便觉得十分恶心。

即使她每天都有清洗，但是远不及伤口的恶化速度，只能用手套遮掩。

而且，她的这条手臂已经完全没有知觉，和假的没有什么分别了。

叹了一口气，她还是从浴室出来，拿了湿巾给庄周擦脸，喃喃，“庄周，你怎么还不醒呢，都已经这么久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庄周庄周，你是猪吗？”

“不，我是蝴蝶。”

昨夜梦里，庄周又梦见自己化身岚蝶伴她左右，即便他知道那可能不是自己，可陪伴在她身边的感觉真的好。

听到风里希说他是住，他便从梦里醒来，睫毛轻颤，一双清澈的眸子缓缓睁开，慵懒不减，澄澈更深。

风里希的手顿住，望着他的眸子怔愣一瞬，右手猛地把湿巾攥紧，水顺着指缝滴在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