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点了点头和狐狸跟了上去。
“这个是红色的,这个是黑色的,这个是白色的,这个是黄色的”
洛安南无语地看着虞丘凌秀出来的这几个房间,这就是他所说的风格啊竟然是以颜色为区分的,而里面的家具没有半毛差距,无语了无语了,她摇摇头走到一边一点都没有要选择的。
狐狸倒是认真的选了起来,在黑白之间徘徊了一会,最后皱眉:“没有银色的吗?”
虞丘凌上下撇他一眼,最后淡淡:“也可以有。”话音刚落,又多出来一间银色的房间了,家具呢?还是原本那套。
“”洛安南继续无语。
狐狸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不错。”
“”
这俩人能不能有点审美?
她叹口气,思绪莫名其妙又飘到了洛擎修身上了,到底,去不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两个男人都希望她憋屈,也不必去纠结那封印了,就这么生活也不是不可以,可这种就是她的事,她对自己身份认知有多渴望他们也不能感同身受,更别说那令他纠结犹豫的父女之情了。
这,终究是她的事,她得自己做决定。
深夜,洛安南潜入虞丘凌的书房里,后者不费半点功夫直接听到了她的动静,还起身来迎她,而洛安南先是做出一副无奈的神情,又叹了口气道:“懂了吗?”
虞丘凌眉头微皱,一句话没说。
封印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如今了了心愿,或许已不会在月圆之日魔化而被猩红之力支配了,但她依旧是不稳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支配,更不能随心所欲的想变回原形就变回原形甚至连狐狸最该拥有的本能都没有,笨拙的连悄无声息这四个字都做不到。
“我至今没有成功主动变回原形过。”说罢,她指了指外头的月亮,“月娘如此温柔,怎不厚待我呢?”
往日,她都是在月光之下悄悄变回了原形,可现在,无论她怎么尝试主动变回原形,都没有用。
“我在想,我是雪狐的吧?还是我是人?说不定,我什么都不是。”她的存在是个意外吧,本没有什么讲究,更无法预测。
虞丘凌叹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她是在说服他支持呢。“何必纠结这个呢?”
“我得纠结!”她咬唇,突然有些激动,“娘亲和洛擎修剩下了我,生下了不明不白的我,我什么都不是,身上背负无数条生灵,或许我能是什么吧,却也不能是什么了,我我得对狐狸负责,我不能让他也不明不白的,更不想有不明不白的后代。”
爱可以超越一切吗?或许吧,不然也不会有她,但这不代表她愿意承受这超越一切的爱,她也不想让狐狸承受这超越一切的爱,不人不妖的她本不该去掺和他的人生,更不想生出一个和自己拥有相同烦恼的孩子。
那些超越一切的爱,不过是不负责任的借口罢了,是吧。
“妖与妖之间也存在杂交,最开始也是饱受生理与伦理的折磨与痛楚,最后归于平静,回归种族之道,我确实对此抱有侥幸心理,希望你就此打住,不要去纠结身份,现在想想,到时我忽略了那折磨和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