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离开她曾经拥有的一切美好。
心一个劲的抽疼,桶到连呼吸都没有办法维持,无力的依靠,在车壁上小脸一片惨白。
过了一会,才拿出通讯器,播出了那个,她曾经记都不想记住,现在却是最后一根稻草的号码。
很快,那头就有人接不通了。
“怎么了?”一声清朗的男声瞬间传过来。
“是我。”木头吸了吸鼻子,然后抬头看向对面的安迪,“你知不知道她不要我了?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和她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完全是因为这样做,才能利益最大化阿,她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只要再忍一忍,哪怕只是几天都能看到回报呀。”
说着木头的眼眶里就含满泪水。
她不是一个喜欢哭泣的人,一直以来她都信奉着眼泪无用论。
可此时此刻,她却哭得哭得非常伤心。
他只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最后一个可以帮她挽回的稻草。
只要可以回到最初的时候,哪怕付出再多她都无所谓。
看着哭成这样的她,安迪心里也很不好受,可这个请求他没有办法帮。
“木头,你应该听说了吧,我和她之间也不好了,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份新的工作。
反正这年头去哪里不是拿工资啊,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说完,很是深情的看向木头,“你一直以来都是最棒的,只要你愿意,哪里去不得。”
“连你也不愿意帮我了吗?”木头泪眼婆娑,“我愿意帮忙就直说,不要用几句假话来搪塞我,她和你们的关系有多好,我也是长了眼睛的。
你就当,就当我没有联系过你。”说完啪的一下结束通讯。
然后扑倒在座椅上,哭的声嘶力竭。
这一幕刚好被追出来的雪儿几人看到了,大家都很不好受。
“咱们还是回去吧,她不会愿意我们看到这一幕的。”
“就是啊,雪儿。或许阅姐说的才是对的,我们真的不应该出来见她这一面。没有见过,或许心里会好受一点。”
“可是……”雪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朋友硬生生的拽走了。
有些东西注定只能自己消化,有些伤口,注定只能自己抚慰。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来自于外界的关心都有可能延缓治愈时间。
是谁都会有脆弱的时候,之所以没有见过,不过是因为时候未到。
时候到了,无论是哭,是笑还是闹,都要自己去熬。
熬过去了,自然是海阔天空,从此前路一片坦途。
要是熬不过去,那就随缘吧。
“木头已经离开了。”
应阅端着空酒杯,站在窗前,不住的摇晃。
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摇晃,还是想通过这样的晃动看清楚一些什么东西。
“安排人跟着她,不要让她出事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情绪崩溃,始终都不安全。要是能去了一些不该去的地方,就想办法把她弄出来。”
情绪失控的女孩子最容易做出一些蠢事。
应阅虽然不想再和他产生任何的联系,但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必要的时候拉一把,就当是还了这些年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