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也找不出比他死的更冤枉的人了。
不过,他怎么这么欢乐呢?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不相信吗?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你可以自己去尝试嘛。”
飞雪咬着筷子,笑的贼兮兮的。
“不过试验的时候,得小心些,那东西的腐蚀效果特别强,一碰上,肉就没啦。”
说完,怕佑不相信,主动撩起衣袖,给他看手臂上的纹身。
“喏,这就是当时太冲动,给自己留下的礼物。
我试过很多种方法都不能让消失的皮肤回来,最后只能去纹了个纹身,把那些伤疤盖住。”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都不穿短袖的原因?”
“嗯。”
“……”这人实在是太蠢了,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跟她聊什么。
一般的方法解决不了就用飞一般的方法呀,跑去纹身……就是觉着肌肤受的伤害还不够多上赶子找苦吃是吧?
许是佑鄙视的目光太过浓,飞雪身上毛毛的,瑟缩着抖了抖,然后抱着餐盘躲到应阅身边。
事后,应阅听说这件事,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你也觉得他很奇怪,对吧?有机会你还是想办法让你家那位把他踢出来吧,脑子这么不好的人呆在那位身边,怕是得连累人家。”
“你确定,傻的是人家?”
“必须是他呀,不是他难道是我?不带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自己人不帮你是帮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亏不亏心啊?”
应阅咽了口口水,“我觉得这个事情吧,不能以这个角度去看。”
“不以这个角度,还能以哪个角度?”
“呃……”应阅一边拨弄着手里的清粥,一边高速运转脑细胞,思考着用什么方式才不会伤人。
可不管她怎么想,有些既定事实都是无法改变的。
只能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
“他当时……应该是想和你说你可以用生物植皮……”
说完,应阅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以防某些人,气急之下不分敌我。
不过这一次她失算了,飞雪不仅没有扑过来,还像个傻子一样,嘴里一直在呢喃着。
应阅侧耳去听,却发现某人声音太小,她就是想听见也没法听见。
只能重复之前的动作,像个石雕一样,默默喝粥。
“那个……”不知过去了多久,飞雪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是生物植皮比较贵,还是纹身比较贵?”
?????
这?这都是什么鬼问题!
不是,正常人听到这个事情的第一反应不都是后悔吗,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儿研究哪个花销比较大。
这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和正常人那么不一样呢?
“你倒是说说呀,究竟哪个比较贵,要是生物植皮比较便宜,那我不得损失一个亿啊!”
还一个亿……你老人家的想象力还能更疯狂一点吗?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静静。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这辈子才会有这么个不着调的朋友。
难受,想哭,怎么破?
“很简单,只要你不难受,难受的就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