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帝国的大道修建到了幼发拉底河就无法继续修建了,这是受古代人力所限,即使以现代人的技术也不一定能在那么复杂的地区挖隧道。
亚细亚行省的税收一向极差,后来罗马颁布了亚细亚行省法,由骑士包收,包税人根据合同交付现款,并因此获得在行省征税的权力。
公元前167年,由于战争和行省收入,元老院宣布取消公民税,此后意大利的罗马人享受了接近400年的免直接税的免税权。
随着罗马公民权的“含金量”增加,越来越多的人渴望成为罗马公民,元老院将公民权当成一种奖赏。
当庞培到达东方的时候,亚细亚的所有行省都已经负债,其总金额大约是8亿塞斯提尔斯,是罗马一年什一税的两倍。
当时参与凯撒暗杀的布鲁图斯有一笔信托,他将其交给放贷给了卡帕多奇亚王国的国王,以解决他们的财政危机。
这个地方紧邻着安息帝国,虽然当时卡帕多奇亚王国早已不复亚历山大大帝时那么广阔,那个要塞城市马拉蒂亚还是在其手中的。
如果凯撒真如预言中那样,成为征服帕提亚的王者,那么卡帕多奇亚王国就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即使忽略掉布鲁图斯本人的信托损失,凯撒远征产生的连锁反应也是无法预估的,至少元老院颁布的免公民税的政令估计要撤销了。
本来每次军队凯旋回来就会展示许多战利品,那些真金白银可比元老院的免税告示吸引人多了。
在罗马任职是没有收入的,不过依旧有野心勃勃的年轻政治家愿意借贷参与选举,凯撒被任命去西班牙时,债主们都“不舍得”他走。
去行省任职则有一笔旅费,但大多数愿意走的人都不是为了这个钱去的。
就算舍得罗马的繁华,那些歌剧院、斗兽场,舍得家里的人和田庄里等着收割的麦子么?
古希腊人将殖民视为一种悲伤,罗马人则会尽量避免去很远的地方驻军,如果必须要出兵了,就会沿着象征“胜利”的罗马大道奔赴。
到了吃饭时间,波莫纳和西弗勒斯来到了楼下的西西里餐厅就餐,老板很热情好客,还请他们喝了自己老家酿的葡萄酒。
这不是什么名酒,甜度高了一些,不过这是按照古罗马工艺酿造的,只要罗马人到过的地方,就必然会有葡萄园,他们喝的就是这种酒。
如果觉得不合口味可以自己加水、香料,这对法国红酒爱好者来说恐怕很难接受。
这个西西里餐厅布置地很家常,提供的也是家常菜,没有法国餐厅的高级感,服务生也不像法国餐厅里的那么训练有素。
那是老板的一个“亲戚”,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觉得自己在这个餐厅里被埋没了,客人点菜的时候心不在焉,老板呵斥了他好几次了。
西弗勒斯满面笑容地和老板聊天,让人很难将那个“生人勿进”,平时在学校里独来独往的“吸血鬼”联系在一起。
“所以,你们打算在这里长住吗?”老板问。
“不,我们是来旅游的,暑假结束了就会回去。”西弗勒斯说。
“暑假?你们还是学生?”老板惊讶地问。
“不,我们是老师,在苏格兰的一所学校里教书。”波莫纳回答。
“哦,你们是同事。”老板说。
“是的。”波莫纳说。
“不。”西弗勒斯说。
老板怀疑地看着他们两个。
波莫纳喝了一口甜滋滋的葡萄酒。
“我们聊点别的吧,西西里的橘子什么时候熟啊?”波莫纳甜蜜地笑着,比刚才那口酒还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