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王后引领着时尚,但是现在时尚的世界已经是面料商人、裁缝和顾客的天下了,任何一个优雅的女人都可以创造出独特的衣着,但却是昙一现的。
每个人都想成为人群中最特别的,如果是旧时代,谁白天穿过的衣服,晚上有人穿着参加晚宴都会引起嘲笑。
可现在都是白裙子了,又都是宽松“自然美”的,如何能展现自己的特别呢
法国国旗是红白蓝三色,乔治安娜组织的招待会上,英国女士穿的红色,法国女士穿的白色,一位银行家的太太于是在一次宴会上穿了蓝色,在所有白裙子里一下子显得非常惹眼了。
潮流有时就是这么说变就变,蓝色的裙子往往是法国女人的婚纱,婚纱一般一辈子就穿一次,然后就闲置了。
接着有人把婚纱让裁缝改了,这样自己也有一条显眼的蓝裙了。
一夜之间,全城的白裙变成了蓝裙子。
法国地跨大西洋和地中海两大海域,从路易十四任命科尔贝尔担当财政部长的时候开始,马赛就被升为自由港,他希望马赛能为法国东印度公司的进口提供更好的条件。
马赛每年往返土耳其、色雷斯、爱琴群岛、阿尔巴尼亚沿岸、塞浦路斯、克里特岛等,由于威尼斯经常与奥斯曼苏丹发生战争,威尼斯在这一带不能立足,近海航运就由马赛人控制,法国人甚至在君士坦丁堡和其他商港之间建立起兑换业务。
有段时间,英国试图说服塞里姆三世一起反法,但塞里姆三世却没有跟进。
奥斯曼帝国此时要面对俄国和奥地利的双重压力,而法国和奥地利、俄国正在打仗。等拿破仑在埃及登陆后,塞里姆三世才同英国、俄国结盟,对法宣战。
前阵子乔治安娜还在想着怎么给圣克劳德宫里装修一个适合接见中东人的会客室。
在爱奥尼亚岛上有不少法国人,他们以前就是做兑换货币的,因为战争逃难到岛上,每天跑去岛上的歌剧院听歌剧。
在他们的里应外合下,法国海军兵不血刃就拿下了科基拉岛。
生意是可以谈的,让一个搞金融的外交官接近乔治安娜或许是为了这个。
“盐路”的出现还是和战争有关,中世纪的禁欲主义导致商品流通和人员流通缓慢,可是盐却是不能不吃的。
每一次征伐,每一次加税,都让人苦不堪言。导致了明明有畅通平坦的罗马大道可以走,人们宁可走那布满悬崖峭壁和山贼的“盐路”,而原本的罗马大道被人遗弃,甚至荒废了。
那些“山贼”有可能是山民,也有可能是领主的次子们。
服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再是一些面料纹饰的综合,回归的贵族们也不再和“新贵”们在这方面比拼。
体态、举动,穿上裙子、整理裙摆、取出一块手帕,甚至是嗅一束的仪态是否“得体”取代了衣服的材质,体现了社会地位的区分。
“彰显身份”的秘诀是让圈子里的人去猜测。
达卡维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男爵,这个男爵的身份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按照现在的汇率,一条羊绒大披肩的价格会超过20磅。
在流亡者之间会开一种名为“受难者派对(bals a victi)”,参与者会在脖子上系一条红色的丝带,代表被断头台处决的亲人,奇科尼亚拉曾经在威尼斯参加过。
罗伯斯庇尔死了,因为他的不可腐蚀。
在旧时代的复活节前圣周,除了周六点蜡烛,巴黎还有一些仪式,尤其是longchap,那里聚满了打扮地争奇斗艳的淑女们。
虽然乔治安娜让贝尔坦去看用和麻混纺的布料,设计“平民时尚”,但她好像还是不愿意走那条路。
不会有一个画家将空白的画布挂在画廊里展出,上次在贡比涅,乔治安娜将贝尔坦设计的布料纹变没了,她伤心地要命,乔治安娜自己都很难过,却还是要安慰她。
来了米兰那么久,她都不晓得贝尔坦在做什么。
正好复活节那天她要穿新衣服,于是她放下了酒杯和书,离开了奇科尼亚拉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