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却不掉,树妮也就收下,但是等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她把钱留在了房间,张妈发现的时候一声惊呼,把全家都招呼到了客房,看到那些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老两口因为这笔钱爆发了冷战,把家里的温度活生生的又降下了几度!
也亏了树妮告诉周克俭,周克俭委托朋友一起过去处理了各种事宜,至少单位的账目整理清晰,数额的确是够了。
不过是在美容院转让后的情况下,正正好好凑齐了三十万,因为带着配方转让的,让一个经常来做美容的女士给买下了,她拿到后马上改成了另外一个牌子,不想再和蔓草有纠葛。
现在周曼文手中就留下了九号的房子,其他什么都没有了。严格来讲连九号都不是她的,当时买下写的是周大凤的名字,周曼文给姐姐的家。
吕家大妈说:“卖了也好,不用再操心了。”看着发呆的周曼文连连叹息,嘱咐树妮照顾好周曼文,需要什么东西去他们家拿。
为了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树妮闭门谢客,谢绝了四邻们的探望,大家有时会把买到的蔬菜水果,挂在他们的大门上,周曼文搬来这些日子,大家可是吃了不少好吃的,没有工作的求到周曼文这里,全部给安排了。
只是因为商标就易主了,还赔了几十万,是他们不可想象的,遭天灾呀!有几个大妈坐在门前抹眼泪。
整个房子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树妮去吕家接回了“煤球。”顺便给海河打了一个电话。
海河看到妹妹的模样气得把手砸在了墙上,把“煤球”吓得呜呜直叫,滚下了凳子,躲到了床底下。
从来没有流过泪的海河,居然哭了,周曼文却是什么也不知道,她躲在黑色的影子里看着“煤球”发着呆,流泪的海河把树妮吓着了,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海河,只能在一旁也流着泪,时间就这么在静谧中流逝。
也亏是有“煤球”的陪伴,唤醒了陷入自闭中的周曼文,清醒后的,虽然可以去上诉,在自己精神状态不正常的时候签下的合约是无效的,可是证据呢?当时树妮哪里想到这些。
周曼文看着天真烂漫的“煤球”心想:自己本就因上天眷顾,多活了一世,值了,身外之物不去计较,但是董靖灝的手法太过卑劣,仇总归是要报的。
似乎是报仇两字激起了周曼文的斗志。养好身体才是第一,每天早上都会带着“煤球”出去跑步,晚上会走上万步,“煤球”走不动,都是靠卖萌让周曼文抱回家,周曼文点着“煤球”的鼻子说:“应该叫你懒球才对!”“煤球”有时会扭头不理周曼文、有时也会皱起了小脸抗议着!
邻居的大伯、大妈、阿姨、叔叔都放下心来,吕大伯告诉周曼文新厂区搬到了市郊,整幢楼全部开成了服装店,厂子搬到郊区后他因为来去不方便就辞去了厂长职务,一旁同来的大妈说:“反正已经退休的,享享清福。”
一年一度的春节又快到了,因为妹妹生病,经常会来九号的海河今年又安排了值班,让别人回家休息。人手少了,九号就不能经常来了。
树妮干脆就去了自己家打扫干净,打算把周曼文接过去过年,这样也可以陪陪海河。
还没等把周曼文接过去,欧义东到他们那里告诉老爷子会来他们这里过年,大概要来住一晚,那时候很少有人把客人安排住招待所,住家里才是待客之道。
营房那边就不适合了,只能安排住这里,休息的欧义东被树妮留下,一起打扫了房子,周曼文默默地在一旁准备了饭菜。
欧义东说是老爷子和大凤一起回来的,周曼文看了看家里准备的食物,拎着篮子要出门的时候,欧义东跟了出来,说:“我一起去。”
周曼文看看小楼,欧义东拍拍身上的灰尘说:“没有什么力气活了。”
两人一起往外走去,周曼文问:“爱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