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品如没能请李邑吃饭,两人早上一起来,李邑就带着谢品如去了漯河镇。漯河镇距离江城需要半天的路程,一来一回需要两天时间。
一大早,谢品如坐上了李邑让人准备好的马车直接出发了。坐在马车里面,谢品如掀开帘子问在旁边骑马的李邑,“那位张老太医的性格如何,可有什么规矩?”..
昨夜她和李邑回去的时间太晚,很多问题没来得及问,趁着现在赶路,谢品如想问清楚点,省得见了张老太医,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犯了忌讳。
张老太医有什么忌讳李邑一点都不知道,他是皇子,张老太医算得上是家仆,谁家主人会看仆人的脸色做事?
知道谢品如在担心什么,李邑轻描淡写道:“我不知道,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在,他不过来也要过来。”
“毕竟我们是求人办事……”
谢品如不想把人想得太坏,然而经历的多,见识的也多,她习惯了圆滑,能不得罪人的情况下,尽量把事情办好。
李邑从马背上下来,直接钻进了马车里面,坐在谢品如的对面,“他要是敢动什么手脚,我不介意让他付出点代价。”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点停顿,谢品如愣愣地看着李邑的举动,良久后道:“你进来干什么?”
李邑说得很随意,“昨夜睡得晚,骑马有点累,进来坐会儿。”
谢品如张了张口,最后选择沉默。
“谢老太爷也病重,被关在福寿堂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回头让张老太医给你父亲看过病之后,应该顺便也能把你爷爷的病看好。”
这会儿谢品如倒不怎么担心谢老太爷会出事,整个谢家最希望谢老太爷长长久久地活下去的人,就属谢诀了。
赵即墨以谢老太爷威胁谢诀,谢诀绝对不会甘心有一个把柄放在赵即墨的手上。
明知道谢老太爷病好了对他不是好事,比起被赵即墨威胁,一生的名声毁于一旦,谢诀宁可让谢老太爷清醒过来,重新掌管谢家。
“爷爷会有江城最好的大夫替他看病,不过张老太医若是愿意替爷爷看诊,那也是好事。”
“谢诀现在正在到处求医问药,一心想把谢老太爷的病治好,回头张老太医替你父亲看完病后,直接光明正大地登谢府大门即可。”
什么事从李邑的口中说出来都是格外简单,谢品如心生感激,不知道该和李邑说些什么。
车厢里一阵沉默,坐了一会儿,李邑伸了一个懒腰,倒在谢品如的身侧,抓着她的裙摆盖在脸上,道:“我要睡一会儿,你别乱动。”
谢品如想把衣服拽回来,李邑这句话一说,她犹豫了一下。
末了,她默认了李邑这一个举动。
盖在凌霄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李邑的心情格外地好。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漯河镇。江南地区就算一个小小的小镇,也是格外繁华。
张老太医家在漯河镇算得上是个大户,李邑一早就让人打听清楚地方,进了漯河镇就冲着张老太医家去了。
马车停在一座宅院门口,侍卫前去敲门,没多久大门打开,开门的小厮问什么事。
侍卫说明缘由,把来因说完,小厮下意识地要把门关起来,嘴上还念叨说张老太医并未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