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昏暗的灯光让谢寒馥心烦意乱,最后的等待时间,她根本无法从这浮躁的环境中得到尽兴。
“谢总,真的不叫人……”
“我在等人。”
谢寒馥坐在不起眼的卡座里,冷漠拒绝了服务生升包的邀请。
自从那天被清初撞见,她便不想再踏进这个地方。
檀念就是故意恶心她罢了。
“但是,那边说直接带您过去。”服务生小心翼翼地附身在谢寒馥耳侧说道。
谢寒馥嗤了一声,只得起身跟着服务员往包厢里走,也是,她跟一个逃犯计较什么呢?
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又怎么会选择跟檀念合作。
“来了?”
包房内,檀念坐在沙发中间轻轻摇晃着酒杯,迷离的灯光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但任谁都能听出她口中的戏谑,到底谁是主人?
要不是谢寒馥派人把她从里面弄出来,檀念哪能在这喝上,还给她摆起脸色来了。
见谢寒馥不回话,檀念笑了笑,亲自过来迎:“谢总兴致不高么?来,你留下。”
她伸出手指了一下带谢寒馥进来的服务员,长时间没有保养过的指尖依旧精致,就好像她这些天依旧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似的。
谢寒馥冷笑:“姓檀的,你有没有一点合作精神。”
檀念瞥了她一眼,笑道:“我以为你喜欢,上次不就是——”
“你消息倒是灵通。”
她就不该给檀念那么多自由,弄她出来是给她办事的,如今却快要骑她头上了。
檀念回到沙发上坐下,叫人又上了些酒,用眼神示意刚才被她留下的小姑娘,年纪不大,一看就是兼职的。
让她想起清初第一次进她房间的时候,演的比这真的都自然。
那服务生一看就不情愿,但包房里这人又哪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一个是早已消失在大众视野的明星,一个是顶级豪门的掌门人。
扭扭捏捏凑过去,就被谢寒馥顺手搂住了腰。
檀念见着这一幕,才放下了酒。
“谢寒馥,你是我见过最虚伪的人。”
谢寒馥走神的眼睛瞬间转了过来:“你发什么神经,难道你就多冰清玉洁?檀念,我忍你很久了,你还要脸吗?”
她能给她送,她接了就是她不义,这叫什么?
就像清初之前说的,自己给别人制造麻烦,还以为是对别人的考验,居高临下的审判对方。
真是可笑。
谢寒馥极其自然的将清初骂她自己的话用在了檀念身上,心里舒坦了不少,她纠结个什么劲呢?
晏清初不照样一个接一个的不断,她为了她守贞有意思吗?
从前她是真不明白花天酒地的乐趣,满脑子只有成败的概率,给她开阔视野的也是清初她自己。
反正清初根本就不介意,从头到尾都是利用,利用她奔向别人的怀抱,踩着她往上爬。
就算是养狗还要求狗只有一个主人,晏清初呢?她把她当什么了。
檀念不想回答她幼稚的问题,谢寒馥这人在她眼里太过高傲,时不时又像得了狂躁症一样,阴晴不定。
两个人都在心里嫌弃对方,骂着自己,清初要是看到了可不会称赞她们一身反骨,只会觉得爱情使人脑残。
檀念想着,目光触及那女孩不安的面色,又陷入了回忆。
“你喜欢这种?真没眼光。”
檀念被谢寒馥这一句尖锐的嘲讽打回现实,不急不慢反驳:..
“挺好的,你可以试试,娇得很,还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