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唐大人请苏姑娘去衙门一趟。”
谢诏不解:“明日唐大人就要押解重犯回京,今日这么晚了请苏姑娘去衙门为的什么事?”
差役道:“这咱们也不知道,只是大人下令,我等不敢不从。”
“那好,我陪苏姑娘去衙门走一遭。”
差役不敢拒,毕竟苏沅行动不便,有个人陪着也好。
众人到了衙门,将二人请了进去,唐铎正在书房,听闻人来,他也不拿乔,直接走到院子中,提灯却只能瞧见前面有几个黑影,“苏姑娘来了吗?”
“来了,大人。”
唐铎上前几步道:“来了就好。”
谢诏推着苏沅,问道:“不知大人这么晚了,召苏沅前来所为何事?”
“谢公子也来了?”
“是。”
“这事儿不太好说,就是牢里的苏县尉,之前死不承认自己所犯之事,但是今日不知怎么滴,非说要见苏沅苏姑娘一面,若是见了那他必然会将实情吐露,若是不见,他便在牢中自缢而死。
明日我等就要押解他回京,虽说如今即便没有他的供词,但是人证、物证俱在,定然是不亏他的,但若他真的在牢中自缢,此事又说不清了,因此才去谴人召苏姑娘来此。”
苏沅道:“唐大人考虑得益,是该见一见的。”
“苏姑娘愿意配合官府就好。”
谢诏有些担忧,他道:“见可以,但要保证苏姑娘的安全。”
唐铎道:“必然。”
苏沅一应,此事就好办多了,谢诏与她并行,将她推到苏诚的牢狱外。
唐铎几人则守在监牢口,以防万一,随时可以冲进去,毕竟这个案子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此刻,苏沅与谢诏二人刚立定,苏诚猛地扑了过来,枯瘦的双手抓着铁栏道:“让他出去。”
谢诏一动不动。
苏沅也一动不动的看着苏诚,冷漠道:“你想干什么?”
苏诚已有些癫狂,不比几日前的平静,他咬牙切齿道:“若他不出去,我现在就死你面前。”
苏沅蹙眉,她看向谢诏道:“你先出去。”
谢诏一言未发,果真离开了。
这会儿,苏诚的情绪方才稳了下来,他坐在苏沅对面的茶桌之上,看着她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十八岁生辰。”
苏沅不语。
“往年这个时候,都是你母亲张罗着,府中热闹的很,我还记得有一次你过生辰想要放风筝,我便与你母亲一起……”
苏沅有些不耐,“你想说什么?”
苏诚被打断,愣了愣道:“沅儿,你还是如此沉不住气,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母亲如何死的吗?”
苏沅手心一紧,尽力保持冷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