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属下立刻去处理,我倒要看看这花馔楼是不是想就此倒闭了!”
说完,郁青然便怒气冲冲的出了厢房。
季霖和楚南看着淡定喝茶的夏司言,不解其意的对视一眼,然后又心照不宣的各自淡然。想来县令大人如此行事定然有他的道理,至于她二人嘛静观其变就是了。
空等良久,饭菜未上,厢房外便闹哄哄的,只是隐约间像是有郁青然的声音。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界上,三人生怕郁青然吃亏,立马循声赶了过去。
同样是在二楼的一间厢房,于夏司言他们所在的厢房遥遥相对。郁青然被几名大汉挡在门前,任凭他打骂只是试图将他打发走却并没有要与之动粗的意思。
“怎么回事?”夏司言厉声呵斥道。
郁青然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语调高亢的喊道“大人,这花馔楼好大的排场,您堂堂青安县县令在此用餐,已经是给足了他赵秣面子。他不做陪客,至少也应当好好招待才是。如今,他倒好您要的东西是一样未上,好吃好喝的尽给这屋里的小娘子送了去。赵秣此举,岂非太不把您这县令大人放在眼里了?”
郁青然越说越气,音调也是越来越高。引得大堂中人纷纷举头望向二楼,只是门口如此吵闹,屋内的人却能气定神闲到现在也未曾现身。
夏司言挑眉呵斥,道“休要胡闹”转身便向房门行上一礼,道“下属不知礼数,实在是本官之责,还请娘子宽恕于他。”
言毕,门吱呀一声便开了。花馔楼的老板赵秣,从里面走了出来,拱着手道“大人言重了。”
只见赵秣从房中出来,随即便将房门关了起来。速度太快,实在看不清内里到底是何人。
“夏大人自当是花馔楼的贵客,还请饶恕在下的怠慢之过”
“你还知道自己怠慢”不等赵秣的话说完,郁青然便截过话去质问,情绪一时激动,抬手便是一拳。直直的就打在了赵秣的鼻梁上,只见他捂住鼻梁眼角泛泪,不一会儿那鼻血便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守门的护卫见状也不客气,举着拳头就要打回去。
最后便是双方大打出手,郁青然也不示弱,向一名大汉飞扑过去狠狠的撞向房门。一群人便在厢房内打起架来,季霖与楚南也一同进到屋内劝架。
“够了”赵秣忍着痛大声吼道。
厢房内香雾弥漫,藕色幔帐后隐隐约约像是有人影,季霖立刻上前想要掀开帘幔。手还未碰到便从幔帐后出来两位婢女,拦住季霖。
“惊扰到了娘子,还请恕罪!”季霖行着礼,眼睛却一直看向幔帐。
里面那位娘子尚未说话,赵秣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挡在季霖身前。一双愤怒的眼睛看向夏司言一行,气冲冲的说道“夏大人,您未免欺人太甚”
“夫君,不可造次。”
幔帐后面那名女子开口说道,言毕便掀起幔帐走了出来。掀起幔帐的那双手,白皙的像是新剥的葱根,指节微微泛着红,黑发如云半披在身后,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眉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