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时大巴车已经停在公司正门,也就是1号保安室门口。
计划里没有到外面吃午饭,所以大家都往饭堂走。
为了下午能有更多的体力活动,我是生吃硬吞也要把肚子填饱。开始阶段是正常的吃,但当填饱一半的肚子以后,就变得难于下咽,只得闭着眼睛伸长脖子把饭菜咽下去。这就好比鹅仔不吃饭,主人把米糠搅拌米饭然后搓成长条状硬塞进它的喉咙里,它不得不咽下去。
每次下咽时,我都不由得怀念起林慧梦做的饭菜。这两个星期一直上班没有周末,白天肯定是没机会,晚上也没收到她的信息和接到电话,估计陈宏福每晚都在家没给她机会。
我以为吃完饭就直接出发去骑自行车了,没想到是下午1点半上班时间再出发,那就回宿舍睡午觉。期间免不了跟舍友兼同事梁树平聊起下午的活动,肯定也聊起国际业务部的众多美女。
午睡过后脑袋虽然有些昏沉,坐车却没那么容易晕车。
大巴车里那种幽闭且带着潮湿、刺鼻、混杂汽油的味道闻着着实难受。我状态不好的话很容易要吐,特别是中午时候坐车。
自从那次喝白酒吐出来把我呛到窒息差点嗝屁之后,我对吐就有极大的心理阴影。
我解决晕车的一种方法就是把风油精倒在创可贴上,然后把创可贴再贴到两只手的手腕上;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嚼口香糖,不停的嚼。用心感受口香糖的甜味和嚼劲,转移注意力不去关注车内刺鼻的味道。
我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无精打采的其他部门员工到办公楼上班。心里想着要是其他部门的员工坐在车上,他们看到我们下午来上班的样子肯定也是这样。
这辆大巴车上有56个座位,而我们两个部门的人加起来才40多人,所以可选择的座位很多。
我安静的看着窗外,天马行空的想着心事。
感觉到有人坐到我旁边的座位上,我以为是自己部门里哪个同事坐的,就懒得回头确认是谁。
大巴车启动后,我还一直注视着窗外,从窗户眺望沿途的风景也是我减少晕车的一种方法。
我买了一包的口香糖,嘴里嚼着两片,剩下三片连同包装纸袋一起放在上衣口袋里。
忽然一阵“叮叮”声吸引了我。
同时,旁边的人用胳膊肘捅了捅我,一个听起来年轻的女声音说:“给我片口香糖嚼嚼呗?”
我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她:一张又白又圆的脸,耳朵出奇的大,但两边耳垂上吊着的银耳环更大,还每边都吊两个,刚刚的“叮叮”声就是耳环碰撞发出来的;她的眼睛扑闪扑闪,嘴巴有些凹陷,看样子应该是那种下牙齿封住上牙齿的嘴型,不过没封那么严实。这种下牙齿封住上牙齿的嘴型,说话的声音大多数都像是从喉咙里蹦出来,而不是从嘴里发出来,她的声音也是这样。要是封的很严实的话,那声音就像是从肚子里蹦出来,腹部发出声音那是特异功能的一种。她虽然一直微笑着,但给我的感觉她脸上的肉都是横肉,让我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差一点蹦出一个词:克夫!随即立马联想到那次在海边酒店林慧梦给我发功时,我遨游外太空胖揍的那个外星人,很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