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
许是昨夜酒喝多了些,周正一家迷迷瞪瞪到八九点钟才算起来,又是于婉容熬了醒酒的汤,周正喝下后才舒服了些。
他想到何雨柱、许大茂他们不禁莞尔,实乃哥仨昨夜里真就没少喝,整整二十瓶茅台,被三家人造了个精光,尤其是哥仨,差不多要喝掉一半。
也是令周正不胜感慨,这年代没点功夫底子想要拼酒拿跟拼命无所差异。
年前已经走过亲戚,拜年的事便不那么迫切,也就走上个三五家近边的友邻便就作罢。
家里却也要留人,或有拜年者登门,家里没人实在不像个样子。
周正不觉得饥饿,就整理一番容颜出了门去。
路过前院时,就听中院里传来争吵声,复望去就见影影绰绰,也不知为何。
想来拜访亲友不是那么急切便走上前凑了个热闹。
原来又是贾张氏闹出的幺蛾子,一大早就让棒梗挨家挨户的拜年,最终还是惹了众怒。
周正不由觉得好笑,贾张氏就是个拎不清的,也不想想她与大院住户的关系如何,就算让小孩子拜年哪里能轮上他们家,徒增笑耳罢了。
这也就是没在他家门前闹腾,否则把这对恶心的奶孙打杀了了账。
又想到,棒梗有可能是何雨柱的野种,便又没那么坚定了。
此时,何雨柱、许大茂似乎并没有起来,环顾一周却也不见人,这让周正暗暗得意。
昨晚还吹牛说论喝酒谁也不服。
可现在看来,怎么着?瘪炮了吧!
中院的闹剧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狗屁倒灶罢了,周正不由好笑的摇摇头,撤出了人群。
离开南锣鼓巷95号。
门前还有燃放炮仗后的余烬,在冰寒的土地上铺就出斑驳一片,像是半黑不白的土地突然就得了皮肤病,说不上同情,只是感觉有些可惜。
想来年前阎阜贵还特意组织人马将门前打扫干净,现在看来算是白打扫了。
不远处的树桠上仍旧挂着些许积雪,迎着朝阳恍然亮晶晶一片,晨雾蒸腾,四九城宛若新生。
胡同里是嘻嘻的顽童,三三两两燃放着鞭炮,也有佝偻在鞭炮余烬里寻找哑炮的孩童,看上去也不觉得凄惨,倒也有几分童趣的味道。
“啪——。”一根小鞭炮落在周正脚下,骤然炸响。
周正给不远处的男孩狠狠的做了一个鬼脸。
那男孩惊呼一声,朝着远处跑去,两只胳膊划着圈的甩动,像是一只刚喝了敌敌畏的霸王龙。
周正认识那孩子,是隔街吴老二家的三小子。
他之所以会认识那孩子是因为这孩子的名字还是周正给取的,叫吴所谓,周正认识吴所谓的二哥,他二哥叫吴迪。
说起吴迪,他跟何雨水是小学同学,膘肥体壮的,曾经还挑战过周正,只不过被周正一拳就撂倒了,吴迪之名,名不副实。
胡同里也不光只有孩子,还有大人拎着礼品奔走着,每每遇上,都会跟周正说上两句吉祥话。
这无关认识与否,同一个胡同,有些眼缘的多半也不会不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