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一怔,他这连瓜都没吃,就是过来聊会天,咋还有他的事呢!
却也来不及多想,邻居们的视线纷纷落在周正身上。
就连贾张氏、秦淮茹两人也是如此。
周正翻了个白眼,瞥了阎阜贵一眼道:“老阎,您可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问我作甚,要是真听我的,全打杀了了账。”
贾张氏面色一苦,委屈道:“周大爷,您怎能这般说呀,老婆子我来大院后可一直对您本本分分的,也没恼您,这不是天大的委屈吗。”
周正呼出一口浊气,不悦道:“您倒是有脸说,不是早就跟小秦分家了么,咋又来闹事,这也叫做委屈?”
贾张氏争辩道:“这我也知道,可不是活不下去了么,再说,棒梗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也不能这么狠心吧。”
周正并没有再理会贾张氏,而是看向秦淮茹道:“秦淮茹,你是怎么想的,大胆点说。但要是你们以此为题再要求街坊们捐款捐物,也别怪我把你们都赶出大院。”
秦淮茹凄苦道:“周哥儿,这我哪敢呀,这几年您又不是没瞧见我,哪还闹出捐款这档子事啊。”
周正冷声道:“没有最好,说说吧,你想怎么办?”
秦淮茹道:“按理来说,棒梗我是想接过来照顾的,但我就是一个食堂帮厨,哪有这个能力啊。贾大妈苦苦相逼,说什么棒梗也是我的骨肉,让我一个月给她们家十块钱生活费,要不然就把房子还给他们贾家。这还不算,还说让我把轧钢厂的工作让给她,让我重新再找工作,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法啊,这教我怎么活啊。”
贾张氏打岔道:“周大爷,您可不能听这个小娼妇胡说,我可没说全要,而是让她选择一条,她现在每个月28块5,分给我和棒梗10块也不多吧。而且房子又不是轧钢厂分配的,她让给我之后,可以重新在轧钢厂申请,这也不难吧。再就是工作,那是我说的气话,谁让她前两条死活不答应我呢。那我要是能去食堂帮厨,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钱,总不能把棒梗饿死吧。”
秦淮茹并没有继续争辩,而是梨花带雨般抽泣着,就宛如林黛玉一般,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端是叫我见犹怜。
棒梗恶狠狠的瞪着秦淮茹,活像是一条扑食的恶犬。
两人如此说来,街坊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嗐,这不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吗,谁能判的清楚嘞。”
“秦淮茹也是个苦命的,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又摊上这么个事,叫人怎么活嘞。”
“贾张氏也是凄惨,前些年被赶出大院,跟着易中海想来能过上好日子,却不料世事难料啊,您看看她现在这体型,都瘦脱相了呀。”
“哼,要不是真瘦脱相了,我才不帮她说话呢,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啊,真真的不忍心看呀。”
“看看周正怎么说吧,他在院子里算是公正的,也没欺负过谁。”
“也不尽然啊,清官难断家务事。”
“切,要是我来说就是,既然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还不如周正先前说的那般,打杀了了账,扔进什刹海喂王八图一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