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姜玉瑶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杜氏会提起这个，不由得面色羞红，低下了头，，小声道：“娘亲怎么问起来这个？”

杜氏一直都知道她恋慕晋王，也知道晋王有意于她，但是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未问过，今天这一问，让她颇为不适。

“不过是想起了上次你弹奏的《采莲曲》，便想问问，你们这些天可有再约过？”杜氏解释道。

“没有，之前晋王殿下倒是常常约我，但是自那次春试之后，便没来找过了。”姜玉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她也纳闷之前好端端的，怎么他就不约了。

“娘亲难不成是我弹的那首《采莲曲》？”思索之际，姜玉瑶哑然望着杜氏沉沉的神色有些茫然，“我不过是想要表明我的心意，您知道的有那么多的女子恋慕他……”

姜玉瑶喃喃着，那个少女不怀春，她那么的喜欢晋王，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他的。

“你是表明了心意，可是晋王呢？”杜氏不悦地反问，“先前时常找你，现在都怕忘记了你这个人了？”

“男人都喜欢有征服欲的，你这倒好直接让自己掉了身价，不说晋王怎么看你，就是其他的勋贵之家都会看轻你，你呀！”

杜氏压着怒气，痛心疾首，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自那次流产之后，大夫说她再难有孕，她所有的心思和希望只能寄托在唯一的女儿身上。

听着，姜玉瑶恍然大悟，一副悔恨不已地模样，“娘亲还有挽救的机会吗？我不能失去晋王殿下！”姜玉瑶慌了，抓着杜氏的手急迫地问道。

杜氏缓了缓神色，伸手擦掉姜玉瑶眼角的泪，凑近道：“还记得林家吗？”

姜玉瑶一怔，她怎么会记不得，她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和林家的那位公子定了亲，可这个儿时的事情，早就忘了。何况长远侯林家在勋贵圈子里地位中等，但是比之皇家那定然是比不上的。

于是不解地问道：“母亲提林家做什么？”

“上次春试离开的时候，遇到了林夫人，她对你颇为的满意，特意提了这件亲事。”杜氏搁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

姜玉瑶的脸多了几分担忧，她望着杜氏，自己母亲嘴里的意思让她疑惑，心里的那份猜测更让她心慌，脱口道：“母亲不会是想要承认这门婚事吧？”

杜氏没出声，无边的静寂已经说明了结果。

姜玉瑶摇着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杜氏，“不，娘亲一定是在说笑的……我不喜欢他，这些是你们约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嫁……”

说着，便落了泪，嘤嘤地哭着。

一看见姜玉瑶这般，杜氏平静的心就被气的生疼，她的这个女儿怎么这么的无知！

“我也不希望你嫁到林家，可是你太令我失望了，失了晋王的心，还让其他人看低！这还有什么法子？”杜氏被气得心口直疼，揉着眉心语重心长道：“林家公子比你年长几岁，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配你也……”

“不，我不会嫁的，我根本不喜欢他！”姜玉瑶突然一口打断了杜氏的话，激动地说道。

“啪”的一声，整个屋子静了下来。

姜玉瑶摸着脸，愣愣地望着一脸黑沉的杜氏，“娘亲……”

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挨过打，这是第一次挨打。

杜氏愣了一秒，忙收回颤抖着的手，平复着起伏的心气。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你勿要再执着了，就这么定了！我也累了，你下去吧。”

“不，我不要，我根本不喜欢那个人……”姜玉瑶喃喃着，整个失了魂儿。

静默在一旁的香巧头一次见杜氏发这么大的气，心里些许忐忑，瞧着杜氏走进里间才松了一口气，忙去扶地上的姜玉瑶，“姑娘咱们回去吧，夫人正在气头上，一时想不通也是正常的。”

姜玉瑶任由香巧扶着，失魂落魄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