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槐,十九岁。
十岁那年,他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因为他那时候经常神神叨叨的奇怪无比,也没有那个亲戚愿意收留他,所以他便去了河流镇的一个福利院里,可是他经常的吓唬其他孩子,而且时常会对着空气说上半天的话,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可是在他十五岁那年,他找到院长说道:“院里要起火了。”
可院长并没有相信他,反而找来了一位心理医生来,最终的结果是诊断他有精神疾病。
十五岁的柳槐拉着院长的衣角说:“我没病。”
院长点头应和,转过头拉着医生走到了一旁。晚上,一辆车开了过来,接走了柳槐。
当天半夜,福利院烧起大火,只剩三人活了下来。之后警方介入,查到福利院三位老师包括院长,逼死了一个小女孩,埋在了后院,无人得知。
活下来的三人皆是那小女孩的朋友。
柳槐被接到了精神病院里,没有人交付医药费的他被丢进了一个封闭的房间里,美其名曰“封闭治疗。”
每天丢给他两顿饭,倒也不至于饿死。
柳槐并没有大喊大叫自己不是精神病,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只有院里的一个小护士观察他一阵子,觉得应该把他放出去,他完全是正常人。
可是造化弄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把精神病院刮倒了,众人慌忙逃命,谁还顾得上一个被关在屋子里的精神病呢。
就这样,柳槐被遗忘在了房间里,遗忘在了这个空荡荡的精神病院里。
四年后,精神病院里“轰”的一声巨响,镇子里的人闻声都来围观,可是却没什么发现,只是捡到了一只破掉的鞋子。没人发现,一个衣衫破旧的少年正站在一旁的屋顶上冷冷的看着他们。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镇子里没有少什么人,反而多了一个来客。
得体的衣衫穿在身上,惨白的脸,看着像死人。
他嘻嘻哈哈的走进了镇子,租了间屋子住下。没有人在意,只有衣物柜的老板瞧着他那身衣服有些迟疑,那好像是他家的衣服。与此同时,超市里的老板娘大喊大叫的冲了出来,骂骂咧咧的说着:哪个杀千刀的偷了她家的钱。还把屋子里的吃食给糟蹋了不少。
“该算账了,对吧。”
他用手遮着阳光,一对眸子阴寒无比。
他微微侧首看向一旁,可那里却是什么也没有。
门外来送水的老板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自在,敲了敲门将水壶放在地上转身就走。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热水,舒服的躺在了床上。
“多少年没有喝过阳间的水了。”
随后一跃而起,双手放在兜里下了楼,让人疑惑,他瘦弱的身子会不会被一阵风给吹散了。
“大...大叔,应该是这么叫的。大叔,你知道镇子上的福利院在哪么?”
“你说啥福利院啊,咱们这没有。”
那大叔蹲在门口,嘴里叼着杆旱烟,嘬了两口慢慢说道。
“没有?我记得有。叫合柳镇福利院。”
大叔想了一会,磕了磕烟杆子里的烟灰说道:“你说那个啊,有,早几年就给烧光了,你找它干啥呀。那儿可不是啥好地方。”
“只是想看看。”
“哎,小儿,大爷看着你咋这么眼熟。”
“您看错了吧。”
随后与大爷说了两句,问清地方之后挥挥手便走了过去,只是他的眼神徒然一变。
“知鱼,你到底还是下手了。”
合柳镇福利院和精神病院一样,因为地邪,都没人愿意接手,所以旧址依旧放在那里没人问,只不过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隔了有好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