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三妹你命好,最近马场出了很多病马,我得照看着,没工夫做女红。”季华裳言有所指地道。
听到“病马”,季华秀眼中露出掩不住的得意:“看来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进了楚府,还是个看马的。看马也就罢了,还看不好,人家楚家的马原本好好的,你一去就病了,说不定连贡马都要耽误,你说你的命是不是实在不太好?”
“你怎么知道贡马会被耽误?”季华裳眼神一利。
得意时话说得太溜,未来得及收敛,季华秀哼了一声,敷衍地道:“楚家的马场出了事儿,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药草,谁不知道?”
一般人不知道那些都是楚家的马场,季华秀这样说,在季华裳耳中正是验证了她是罪魁祸首。
“我看你不是会巫蛊,就是被人诅咒了,到哪儿就把厄运带到哪儿。绣台赛的时候,你可千万别连累我,我看你还是直接弃权算了,对你来说,承认自己不学无术,也没什么丢人的。”季华秀讥讽着,声音越拔越高。
季华裳丝毫没有被激怒,双眸平静无波:“动不动就把巫蛊挂在嘴边,忘了之前的教训了?不过你总是说,是不是很了解?行巫的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你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哪天不小心遭了算计,可不要哭。”
对付季华秀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自食其果,让她陷在她最热衷的东西里。
“少吓唬我,你那一套只能哄得住祖母!”季华秀瞪大了眼睛,许是有些慌了,露出了几分凶相。
“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绣台赛之后,我看你连家门都进不来了。有件事提前告诉你也没什么,这次的主评人不是南疆的哪位贵夫人,也不是那种徒有门第却没有眼光的土包子,是从亦都来的大贵人。像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怕是只拿个绣样出来就要跌到泥里去了。”
“谁?”季华裳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敏感。
“什么谁?你说那位大贵人?她就是永乐王的正妃,从前太尉府的嫡长千金。你听听就罢了,反正你拿不到名次,是没有机会进前觐见的。”
季华秀还在滔滔不绝地形容着这样的机会是多么难得,却不知道季华裳在听到“永乐王正妃”之后,其余的都只如微风过耳,无声无形。
“这位王妃,我倒是很有兴趣见见。”
“就凭你?下辈子吧,这辈子你只配跪在后面望一眼人家的裙角,还说不定望都望不到。”季华秀插着腰,看着季华裳就像看着一只被她用鞋底碾死的蚂蚁。
“管好你自己吧,技艺不精就算了,再被发现品行不端,半辈子可就折在里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淡漠地目光扫过季华秀恼羞成怒的表演,季华裳对她接下来说的话充耳不闻,难听的话说的再多,不如赛台上露几分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