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大树底下好乘凉,难道孙头丁敢闹到理正司不成?理正司的凶名,估计孙头丁也要掂量掂量。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子壮恰恰是一个可以要孙头丁命的。
到了那个时候,再甩给他几十个飞羽贝,软硬兼施,就不怕孙头丁服服帖帖的。
毕竟现在已经攒了几百个飞羽贝,正愁没地方花呢。
……
“呃,原来是这样啊。”
三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竖起了大拇指,立刻眉飞色舞起来。
“子壮哥,就服你!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即使这次他们发现了那酸浆里有问题,也不能赖到我们的头上。哼,三木那个小子,就他那德性,竟然也能当上野头丁,也不撒泡尿照照!若是这次是因为他的浆子里出了问题,看那孙头丁是怎么收拾他!”
说到这里,三蟹几乎已经想象到孙头丁暴跳如雷,三木如丧考妣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子壮没有笑,反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此事把三木卷了进来,让他成了替罪羊,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子壮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他和三木关系不好,但也并没有生死之仇,更没有想故意吭他的打算。
今天,实在是赶巧了,让子壮灵机一动而已。
再说了,谁让三木无缘无故地给那孙头丁献殷勤呢?
……
这几天情势突变,让子壮忧心忡忡。
自从上次去了一次流民村以后,那边再也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
子壮心里清楚,应该是祖父让自己给流民奕带的话,最终还是产生了效果。
不过,祖父的话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倒是出乎于子壮的意料之外。
一个虎贲卫的虚名,真假还说不准,竟然对流民奕有这么大的威慑力,这让子壮暗暗啧舌。
好吧,流民村的事情,子壮尚可以接受,也比较能理解。
不过对于车稳这边,就让子壮心里很不舒服了。
“只可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大概说得就是车稳这种人吧。
当初两个人是拴在同一条绳上蚂蚱,尚可同生共死,相互扶持。这刚做了野马正这么几天,他却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其实子壮也猜得出,为什么车稳不让自己去马正司点卯了。
估计还是脸皮不够厚,心不够黑,觉得不能好意思面对自己吧。
在这一点上,车稳可就比那“克夫”娘们差远了。
那克夫娘们,自己当初可是救过她的命,可翻起脸来,比谁都彻底,都无情。
自己若不想办法从孙头丁嘴里掏出点东西,估计自己被那“克夫”娘们和两个表弟给阴死了。
……
虽然子壮对这片北部荒原熟悉,但毕竟就他和三蟹两个人,手头也没有趁手的兵器,在这茫茫的荒原中还是有些危险。
在路上他们用刀砍断了两棵小树,做了两根趁手的齐眉棍,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但饶是如此,他们两个还是保持警惕,四处张望,随时提防有野兽窜了出来。
在这边荒原上,子壮以前见过野猪,野狐,听毛脸鸷说还有野狼。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子壮没有见过而已。
万一被老虎,狼群给盯上,自己和三蟹可就麻烦了。
孙头丁这个狗日的,虽然说没打没骂,可竟然安排三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折返于土包包和营地之间,可见也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所以稍稍折腾他一下,也算是给三蟹报仇了。
两个人来到了目的地,拢了一些半干不湿的荒草,火镰子点了起来。看着一股浓烟直冲云霄,这才用力把火踩灭,轻吁了一口气。
两个人踏上了回去的路,又用了不短的时间,终于逼近了他们出发的地方。
可那里现在只有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好像四处张望着,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子壮忽然有了种不详的感觉,连忙拉住三蟹的胳膊,迅速躲在了一蓬荆棘的后面,一脸警惕的望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