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阳光如金色的绸缎,轻柔地洒在庭院里。
江淮姝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裙,慵懒地躺在躺椅上,微闭双眸,尽情享受着阳光的温暖抚摸。
那惬意的模样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这几日,应付箭翎世子着实耗费了她不少心神,虽说目前还没遇上什么真正的难题,但也让她有些疲惫。
不过今日已经是癸水的最后一日了,过了今日,她可得好好琢磨些新的法子来推脱世子的纠缠。
一想到这儿,她那细长的柳眉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烦闷。
正出神间,江淮姝其实已经察觉到有人靠近,那敏锐的直觉就像一只警惕的小鹿。
只是,她不想过早地暴露,便依旧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箭翎世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他轻轻地捂上了江淮姝的眼睛,刻意压着嗓子,带着几分戏谑道:“猜猜我是谁?”
声音里透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场有趣的游戏。
江淮姝佯装受惊,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娇嗔道:“世子真是吓人一跳呢,怎么一声不吭的就来到了我背后?”
她微微侧过头,试图挣脱世子的手,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姝儿冰雪聪明,即使蒙着眼都能猜到我是谁。”
箭翎世子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眼中满是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
“试问这府中还能有谁如此猖狂,也就只有世子一人了,悦儿你也真是的,都不提醒提醒。”
江淮姝佯装埋怨地看向一旁的悦儿,眼中却没有丝毫责备之意。
悦儿赶忙福了福身,委屈地嘟着嘴道:“明明是娘娘自己的心思跑去了天边,怎么还在怪奴婢呢?”
箭翎世子一听来了兴趣,眼睛一亮,放下捂住江淮姝眼睛的手,饶有兴致地问道:“哦?在想什么?”
“近来读到一首诗,方才在探究其意,为一树梨花压海棠,世子,可知其意?”
江淮姝坐直身子,理了理裙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摇着手中的丝帕,嘴角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你们紫宸的诗向来繁琐复杂,我自是不知其深意的,不如姝儿给我解解惑?”
箭翎世子挠了挠头,露出一副困惑的模样,眼中却满是好奇。
想他之前那句贺寿的诗句,都是早早的买了这紫宸的书生写下来,自己再背下来的。
“这原句是‘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江淮姝娓娓道来,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有趣的故事,手中的丝帕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少女配老翁的事情哪里都有,不过这诗人也是颇为有趣,竟用此意境来形容,真是一位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