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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1/2)

七、

司瑞学习萧寻誉也不好开电视,房间太静,他在卧室与客厅之间走了两圈,在大厅的窗户前站定,外面天气特别好,适合郊游,枫叶谷的枫叶估计都红了,这个季节找个地方和司瑞发发呆也挺好,也许情绪调动起来能做点什么也不一定。

“司瑞?”萧寻誉双手伏在书房的门框上,身子往里倾斜,“去郊区逛逛怎么样,赏枫叶,看枯草,过了这几天就该冷了。”

司瑞把头从书本上抬起来,他从坐这儿就一直控制自己的心绪,想稳定下来好好看书,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看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嗯,好啊。”想拒绝,嘴上却答应了。

两个人在超市买了一些水和零食就一路前行,等出了城道路两旁景色明显不同了。

在城里两边永远是修剪整齐的绿植和景观树,没有新意除了进入大冬天,几乎看不出什么变化。

城外就不一样了,大片大片的树叶都枯黄了,树下堆积着厚厚的枯草和发黄的树叶,阳光今天特别好,在那些落叶上扫过,竟也能看出诗意的感觉。

秋与冬的交界,在你还没分辨清楚的时候,潜移默化间发生着变化

路边高大的白杨树枝条上那残留的树叶还是格外耀眼,微风吹来,又有几片像蝴蝶般飞舞着飘落下来,在萧寻誉的前挡风玻璃上悄然落下又跟随车速飘向远方。

司瑞降下车窗,清新的空气窜入车厢,萧寻誉减了减车速,有几片透着红光的树叶飞进来,司瑞抓在手上摸了摸,又对着阳光看了一下转头对萧寻誉说,

“都觉得绿叶能给人生命力,其实这个时候的树叶才是最美的,才是又一个轮回的开始,就像人一样,一轮又一轮交叠更替。”

“奥??感叹生命的顽强么,你不觉得人有的时候不如一颗树,他们从春天发芽的时候就知道秋天要落下,却依然那么满怀希望奋力地茁壮成长,好多人都没有这个勇气,如果知道结局,就会不愿向前。”

萧寻誉伸手把音乐的声音调小了一些,又看了一眼司瑞,“我有时候就觉得做一棵树很幸福。”

司瑞把手伸出车窗一撒手,树叶随着车速向后飞去,他没回头,依旧看着路边的树木,“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们老家好多辛苦种了一年地,收成都比不上你们这些公子哥一顿饭,一身衣服,投胎真是个技术活。”

“呵呵呵,那你从新来一次你会选择什么样的家庭,像我这样么?从小身边就只有保姆,保镖,不能自由活动,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这是你所期望的么?”

萧寻誉用手摸了摸司瑞的头发,“傻小子有得必有失,你在这方面比别人优越,在别的方面就会失去什么,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说完顺势捏了捏司瑞的耳朵。

司瑞回头看着萧寻誉,萧寻誉冲他笑了笑,司瑞觉得心脏猛烈跳动几下,他赶紧扭过头去。

右前方出现一个山坡,上面密密的一片火红,从路边望去,红的耀眼,红得火热。

萧寻誉顺着小路往上开,在一片平缓的路边把车停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萧寻誉也不知道,说是山坡,到了近处才发现就是地势高一些,这片树林很大,几乎看不到边际,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把吃的和水带着,萧寻誉又拿了一块防潮毯,司瑞上前想把吃的东西接过去,那些东西还是挺沉的,萧寻誉只把毯子塞给他,“我拿着吧,你那小胳膊小腿的,我怕把你累着。”

司瑞脸一红,这句话也没什么,怎么他听起来就会有别的感觉呢?

两个人顺着小路往高处走,身边的枝叶搭落下来,萧寻誉指着身边一棵树冲司瑞说道,“你看这棵红的真彻底,满树一片黄色的叶子都没有,来,你站着,我给你拍一张。”

司瑞选好位置,萧寻誉特意走远一些,半蹲在那拿着手机调了调,镜头里的司瑞穿了一身深灰色休闲服,脚下是很高的枯草,身后是那片喷火的红叶,梦幻一样的景色,如果是专业相机一定能拍出大片的感觉。

“找好感觉没有,我这表情都僵了。”司瑞冲萧寻誉喊道

“马上,马上,你再往前一点,好,就这了。”“别动再来一张。”

萧寻誉跑回来,一把搂过司瑞的脖子,举起手机,“来看这。”又歪过头亲了一口司瑞的头发,手指在上方点动,又拍了一张。“怎么样,看看我的技术。”萧寻誉没有留给司瑞尴尬的时间,把手机塞到司瑞手里。

照片拍得很漂亮,就连最后那张都特别自然,丝毫看不出别的感觉,往后翻一张司瑞睡觉的脸出现在相册里,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萧寻誉拍的,赶紧退了出来把手机还给萧寻誉。

“走啊,”萧寻誉拿起放在地上的袋子冲司瑞摆摆手。

脚下踩着枯草与落叶,松软得像踩在地毯上,微风吹进林间,树叶与树叶之间哗哗得交谈着,阳光透过缝隙打在枝叶上,那一片片树叶泛着红宝石一样的光芒,刺眼。

放眼望去,火红一片的纸条上空泛着朵朵白云,青蓝色的天空从没有过的洁净,就像被人刚刚清扫过一样,心情舒坦的不像样子。

来到一块相对地势较高的平缓地带,萧寻誉在地上铺好防潮毯,把东西放好,坐上去,“累么,歇会。”

司瑞也坐在上面,从这向下望去,又是另一种感觉,那一片片火红仿佛就在脚下蔓延,“真美啊!”司瑞感叹道,

他掏出手机站起身来拍了几张,又坐在那对着白云与红叶的交界拍了几张,他往萧寻誉这边歪了一下身子,“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萧寻誉一只胳膊杵在地上一只胳膊拉了一下司瑞的手,“我看看!”

司瑞又往这边挪了一下,基本上靠在萧寻誉怀里了,萧寻誉把下巴放在司瑞肩上,一只手拨动手机屏幕,“嗯,不错,只看照片还以为是那个有名的景区呢!”

萧寻誉原本支撑身体的那只胳膊不知道何时攀上司瑞的肩膀,往下一拉,“累了,躺会儿。”

司瑞顺势倒在防潮毯上,头下枕着萧寻誉的胳膊,他心突突跳,闭上眼睛不敢动了,耳边那轻微的呼吸声像一个羽毛一样挠着他的耳朵,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手,眼睛又死死的闭了闭。

萧寻誉半侧着身,看着如临大敌的司瑞乐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啊??”司瑞睁开眼睛,努力向上望着天空,用手指了一下,“你看这朵云彩,好像一匹奔跑的骏马。”

萧寻誉也配合他向上看了看,“是啊,挺像的,旁边那个小一点的像个骑士,在追着马跑吧!”

司瑞又指了另一个,手臂落下来的时候打在萧寻誉胸前,力道不小,萧寻誉哎吆一声“你这是要谋害亲夫啊?”

司瑞噌一下坐起来了,他看着萧寻誉有些扭曲的脸也顾不得他说什么了,“怎么样,没事吧?”

萧寻誉拽过司瑞的手放在胸前“你摸摸都出坑了。”司瑞没反应过来还真摸了摸,又嗖一下缩回手,“你,你……”

萧寻誉还躺着,翻着眼睛看着司瑞,“怎么样,出坑没?”

那脸正经极了,司瑞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怎么了这是,自己这脸红心跳的算什么?

他不知道萧寻誉心里叹得气比他大多了,就刚才司瑞闭着眼睛得时候,萧寻誉想亲他,想摸他,想野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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