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在那?”那个人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冲着金子摸过来的方向小声的问着,并且看上去非常惊恐。
金子越摸越近,那个人影看着抖动的蒿子丛中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接近自己,便不停的后退,全身发抖的喊着:“谁,谁啊,那是谁啊,你可别吓我啊,你出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开始颤抖了。
就在那人影扭头要跑的时候,孙大爷双腿盘坐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十指交叉,口中似乎还在念着什么东西,然后就在一瞬间,突然睁开眼睛,右手五指岔开,掌心向下猛拍地面,与此同时,远在十几米开外的人影突然一晃,整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头朝下摔了个狗啃屎。
听见一声闷响,金子猛的一个前扑从草丛里窜了出来,一把将眼前这个小个子按住,一屁股坐在他身上,不容分说把他双手拢到背后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就给他捆上了。
屁股底下这个人当然没这么容易束手就擒,不停的挣扎着,嘴里还喊着救命,结果可想而知,被金子两圈打的不敢出声了,虽说只有十八岁,可自幼练武的金子,那两个拳头像皮锤子一样大,别说揍脑袋上了,要是用力揍在屁股上,也能给一般人打开了花。
挨过揍,这小个子疼得呲牙裂嘴,又不敢喊出声,真是活受罪。这时候,孙大爷也从道边出溜下来,凑到金子身边小声说:“逮着了?行,给他弄上去,找个没人地方好好问问。”说完俩人给他生拉硬拽的弄上了土坡,一个推搡把这人按在道边一处房后的山墙下。这俩人就蹲在他面前盯着这个坐在地上的怂包。
“那啥,我先填袋烟,你个王八羔子先想想到底是老实交代,还是想耍滑头冒坏,自己看着办啊,我这大侄儿脾气可不好,你啊,哼哼。”说完孙大爷掏出背后别着的铜锅烟袋,又从腰上挂的小布袋子里掏烟叶开始填烟,一边熟练的往烟袋锅里装着烟草,一边冲着他坏笑。
地上坐着这位简直可以说是吓破了胆,张着大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金子心领神会,装出一副狰狞的的面孔看着他,那眼神,恨不得把这位吃了,孙大爷则眯着小眼儿嘿嘿的笑着,时不时的瞥一眼,又抽口烟,笑的就像夜猫子叫,简直太渗人了,让人汗毛孔都发凉。
“这么着,还得我们爷儿俩动手不成?”孙大爷举着烟袋锅就要往他头上敲。
“别别别,二位爷,我可是好人啊。”那人托词到。
“好人?你看我信吗?别废话了,赶紧交代,鬼鬼祟祟的干吗呢,村里出这么大乱子,家家户户紧闭门户,你大半夜在夜里地偷鸡摸狗的,行了,先说你是谁。”孙大爷显得没耐心了,看来这老头儿真的有点猴儿脾气。
“行行行,我说我说,我姓张,家里排行老三,他们都喊我三德,我就这张村的人,真不骗你们,最近不是出事了吗?我家里穷,我也没啥本事,不瞒你们,我就是想趁着出乱子发点小财,看谁家没人,进去摸点东西就走。真没干别的。”
像这种事,在旧社会的农村,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村里人,有个偷鸡摸狗的,一般没啥值钱东西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或者养条狗看家,再不然抓住了就是一顿臭揍,也不会报官,所以很多人靠着偷东家摸西家的过活也是常理之中,看眼前这个人的穿著打扮却不像他自己嘴里说的穷苦人。
“哦?照你这么说,感情您了还是‘佛爷’了??我呸,胡扯蛋。偷东西的要都你这个外行像,这行当早绝了。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大侄儿,赏他俩巴掌。”说完,就听见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声,金子给这自称张三德的人正反两个大嘴巴,抽的这主儿直喊娘。
“哎呦,别打了,我说实话还不行吗?可是,我说完,你们可不能给我说出,要不然我一家老小可就完了。”看金子跟孙大爷急眼了,张三德也不敢隐瞒了,这才道出一段惊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