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一起上,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阻止我杀人取药!”
陆衍不等他话落,软剑一抖,角度刁钻的刺向谢飞羽。
谢飞羽不躲不闪,横剑飞身迎上,陆衍却不敢直接面对他的如冰雪般锐利剑锋,侧身格剑,谢飞羽哪容他躲闪,反手挥剑直刺,整个森寒剑意连战圈之外都感受的到。
陆衍足尖点地,急速倒退飞掠,谢飞羽穷追不舍,剑意始终锁定陆衍的软剑。倒退终究不及追击来的快,电光石火间,苍雪剑已递到陆衍眼前,他不得已举剑格挡,却在瞬间被冰冷剑意侵入经脉,内息顿时紊乱,整个人重重摔落在地。
谢飞羽剑尖轻指陆衍眉间,冷冷道:“小鬼,东西拿出来,我还可以考虑看在你师傅面子上饶你一命。”
陆衍咳了两声,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无视眼前剑尖,面上露出无限向往之情:“不知当日江余剑法已高到什么境界,连你这样的剑术都败在他的手下。”
谢飞羽怒极反笑:“小鬼,看来你是真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陆衍闭眼不语。
剑尖直直刺下。
“铮!”
一声轻响。
一柄剑突然出现,堪堪抵住谢飞羽的剑尖。
陆衍睁开眼,震惊的发现刚才在店里端茶倒水的店小二此时正握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利剑救了他一命。
谢飞羽直直的盯着店小二,收回剑,许久沉声道:“若是谢某没有看错的话,这把剑应该是绘风剑,而这把剑的主人也应该在江湖上消失很久了。”
店小二漫不经心的垂下剑,道:“剑是死的,人是活的。”
“可是天下能挡住我苍雪剑的人却没几个,方才你若不出手,我竟毫无察觉,这份内力,江湖上也并不多见。”
“谢飞羽你太偏执了!”店小二回视他好像噬人一般的目光,“所以,这么多年,你都在江余阴影下走不出来。”
谢飞羽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林鸟齐齐高飞出逃,盯着店小二一字一句道:“我太偏执了?那么你呢?同样败在江余手下,然后不敢面对失败的现实,整日酗酒活的像狗一样的江湖之秀,方道柳!”
方道柳沉默了一会,没有否认:“后来我想通了,败了就败了,技不如人承认了也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敢回去?当年把你捧的高高的那些长辈,你怎么不敢去面对他们?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谢飞羽激动道:“听说魔教入侵之后,你又跟江余交手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了,谁会想到当年号称江南第一剑的方道柳,居然躲在这个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当什么店小二!”
方道柳淡淡道:“那是我的选择,就像你选择了疯狗一般四处咬着过去的事不放一样。江余死了,你就不可能再有机会打败他,或者说即使他还活着,你还是没有和他一战的能力,你深知这一点,所以你的屈辱感一直存在,并且执念越来越深。”
“你只能通过欺负那些弱小来产生一种我很强大的错觉,满足自我存在的需要。事实上,你在真正强大的敌手面前不堪一击。临渊阁之所以没有对你动手,不过是怕有朝一日魔教卷土重来,你还有几分利用价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