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他什么感觉，也喜欢他吗？”赵惊云反问道。

“我…我不…我这么普通，他连季思梅都看不上，又怎么会喜欢我。”王笑显得有些低沉，一直低着头。

“赵大哥，我知道的都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来，我送你回学校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我还有事儿。”

“行，那你注意安全，回去了给你沈老师报个平安。”

王笑离开后，处里一片寂静，一时间无人说话。

赵惊云先开了口，“我怎么觉得，这几个人有点儿互泼脏水的意思啊，还是我的错觉？”

沈唯看了一眼翘着二郎腿的赵惊云，“目前来看，孙旭雪和王笑都指证季思梅，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赵惊云抬手拍了拍沈唯的肩膀，“年轻人，凡事不要只看表面嘛，真相往往都藏在表面之下。”

沈唯一下甩掉赵惊云的咸猪手，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吴言默默地看着两人亲密的小动作，细长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白嫩的掌心，留下一串暗红的痕迹。

“得嘞，先吃饭去吧，都再坚持坚持，结案了请大家吃顿好的。”

“赵处长，那我就先回学校了。”

“别呀，沈教授，麻烦了你这么久，我这心里呀，实在是过意不去，等结案了我一定好好给你赔罪，今天可得让我先送你回去。”

“呵，我看你是又想和我回去蹭饭了吧。”

“怎么会呢，没有的事儿，绝对没有，嘿嘿嘿。”

不理会一脸傻笑的赵惊云，沈唯转过身，径自离开了，赵惊云赶紧屁颠屁颠跟在人家后面。调查处众人纵使见惯了赵惊云平日里的无耻行径，也不由得诧异了半晌，而后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赵惊云这个大混蛋，这次怕是真的栽了。

沈唯带赵惊云来到了荣大内的一家小炒店内，“这家的菜味道还不错，我经常……”

赵惊云一把拽着他的手腕拉到一个靠近窗边的座位上，两人并排坐下，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沈唯身上。

“你干什么……”没等沈瑜开口发问，赵惊云眼神示意他看向不远处的一桌人，正是李霆与季思梅。

季思梅一直在给李霆夹菜，还不停地说着什么，热情得不得了，只是李霆似乎兴致缺缺，面色暗沉，也没有照片上的容光焕发。

“思梅，你和我说实话，郑蕊的事……真的和你没关系吗？”

“李霆，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是我杀了她吗？”

“不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线索，希望她能早日沉冤得雪。”

“所以你就为了她来质问我吗？李霆，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就为了这样一个贱人来怀疑我吗？我到底哪里不好，怎么就比不上她！”

“思梅，你冷静点儿，你和她，你们不一样的。”

“你还好意思让我冷静，行啊，反正现在郑蕊也已经死了，你就整天对着那张破照片睹物思人，自己过一辈子吧！”季思梅说完把筷子一扔，举起一杯水就泼在了李霆脸上，高跟鞋踩得“噔噔噔”直响，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头埋在胸前，久久无言头发被水湿成一绺一绺的，一连串的水珠顺着发丝滴在衬衫上，晕开了一朵朵水花。

赵惊云和服务员要了块儿毛巾，递给李霆，“同学，擦擦吧，别着凉了。”

李霆抬头就看见了沈唯和一脸胡子拉碴的赵惊云，“沈老师，这是……”

“这位是负责郑蕊案子的赵处长，赵惊云，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