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城近郊,四处荒芜。
警戒线内,一具男尸周围,法医、鉴定科、痕迹科的人四处忙碌着。
周铮正拿着新鲜出炉的调查结果给赵惊云看,“老大,初步鉴定死者杜建国,男,四十九岁,本市人,常年无业。”
“这得多大的仇啊,把人糟蹋成这样儿。”赵惊云看了一眼浑身伤痕、血肉模糊的尸体,叹了口气,继续问周铮“有前科吗?”
“十多年前因为聚众斗殴曾经拘留过几次,这些年再没有犯事儿了。”
赵惊云一边听着,一边走到尸体旁蹲下来。
尸体面色苍白铁青,双目紧闭,僵直没有蜷曲,从脸部到大腿遍布大大小小几百处的伤口,伤口皆细长,处处深可见骨。
赵惊云站起来擦了擦手,“昨天晚上刚下过大雨,一直下到四五点,痕迹都冲的差不多了,不能确定是否是第一案发现场。”
转过身,又对着充当小尾巴的小朱同志说:“让兄弟们先把尸体送法医室里,再找找有没有目击证人。”
小朱忙不迭地答应着,在小本子上一一记好。
dududududu~
赵惊云浑身摸了好半天,直到铃声快结束了才从屁股兜儿里把手机扒拉出来。
“哎,我在案发现场呢,又有新案子了。”
“没有没有,早就不疼了,放心吧。
”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碍于自己平时英明神武的形象和这哈巴狗儿的语气实在是不太相符,赵惊云对小朱摆了摆手,指了指手机,示意自己先找个地方接电话,等会儿再回来。
小朱一听这语气,除了沈老师还能有谁,以往直来直去的脑回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福至心灵。
嗯,老大肯定是要去找沈老师了,跟我们说不用等他了,老大还和我再见呢,老大人真好啊!
不过小朱同志丝毫没有想到,和他们一起坐车来的赵惊云,究竟是怎么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去找沈老师的。
有进步就是好的,不能要求太高不是。
大家伙儿都忙活的差不多了,其他的就得等会去再研究了。于是小朱同志愉快的传达了赵惊云的“命令”,大家都会心一笑,表示心照不宣。
赵惊云也是怕现场太嘈杂了,打扰到自己和沈唯说话(其实是怕自己的语气太丢人了吧→_→),于是就往远处走了走,正好被一片小树林挡住了身影。
等他回来的时候,放眼望去,一片空旷,干净地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自己独自在风中凌乱着……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哎呀小伙子,你这可是遇到我了,你自个儿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啥呀!”
赵惊云坐在在路边吹了好几个小时的土才拦到的拖拉机上,伴随着“呼噜呼噜的声音,”一边听着热情的大爷胡乱的侃大山,一边直勾勾地盯着那一车的小猪,只恨不能眼神化实质为眼刀,把这一车的“小朱”都拖出去剐了。
沈唯看见赵惊云这一副“尊容”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你,你这,这是……”
许是太过震撼,沈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震惊得瞠目结舌。
要是换了其他时候被沈唯这么盯着看,赵惊云能美出屁来,说不定还会赶紧贴上去调戏一番。
可是这时,闻着自己身上散发的若有若无的阵阵“香气” ,赵惊云无奈,“还是先让我进去洗澡吧。”
“啊?哦,哦。”沈唯赶紧侧身让赵惊云进来。
“浴室里有我新买的沐浴露,就在左手边柜子第二层。”沈唯目送着赵惊云进了浴室,在后边喊了一声,“是强力香氛的。”
“好。”赵惊云咬牙切齿地答应着,心里再次问候了朱长龙一百遍。
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几遍,再三确认自己身上除了沐浴露的清香再也没有其他味道之后,赵惊云终于出了浴室。
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擦着半干不干的头发,赵惊云给小朱同志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