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风中总是带着些寒意。
谢恩后燕秩被留在宫中办事,而池韵便先行回府。
“今日的日头好,将昨日收的那些礼都拿出来清点入库吧。”池韵端坐在石凳上,感受着太阳照在身上那中暖洋洋的感觉,“记得登记造册,别弄混了。”
“是。”兆儿捧着礼单站在她身侧,在翻看时忽的停顿了一瞬,“小姐,昨日婚宴,这燕国的质子殿下也送礼来了。”
池韵想起因为侯玉韵闹的她和燕秩之间有些不愉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到底是燕国的九皇子,送的礼物也关切到两国的交情,还是把那东西放到最角落,可别让督公瞧见,否则又该不高兴了。”
“是。”兆儿是个懂事的,自是安排的妥当,“对了小姐,昨天还有个奇怪的人过来送礼,我问过府里的人都说不认识。”
池韵微微皱着眉头,“送什么了?”
兆儿招手让小丫鬟将东西呈上来,“您瞧,就是这个瓷瓶。”
池韵在看到这个瓷瓶的时候微微有些愣住,这种瓷瓶一直都是青褚他们在用,装的多是一些药和毒。
她将瓶子转到底部,果不其然在上面看见了一个尧字。
昨天青尧来过?
池韵安排了这么多人去调查青尧的下落,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直游走在自己的身边!
她拿着扇子遮挡头顶刺眼的阳光,即刻起身往房间走去,“我身体有些不大舒服,兆儿这里就交给你了。”
兆儿见她脸色有些难看,有些担忧的急忙问道:“小姐哪儿不舒服?可是冻着了?要不我找大夫来给您瞧瞧?”
“不用。”池韵摆了摆手,直径朝着屋子里去了,“你们也不用跟着伺候,忙各自的吧。”
兆儿无奈但也只能听从她的话,继续吩咐着其他人干活。
池韵回到房间里招来青鸢,将手中刚拿到的瓷瓶递到她的手里,“你看看这个。”
青鸢在看到瓷瓶底下写的字后,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阴沉下来,“是他回来了?”
自从青尧参与了醉仙楼事件后,青鸢便一直带着兄弟们打听他的下落,她原本以为青尧和他们终究是有些感情在的,没有想到他对这些弟兄们下的全都是死手。
在死伤惨重的现在,他居然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盛京而不被人发现!
池韵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盛国的疆域图,“我原本以为他去投奔燕国之后不会在回来,没有想到在昨日大婚时,他竟然将这个瓷瓶送到了我的府上。”
“昨日守在燕府周围的人难道就没有发现异样吗?”
青鸢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青尧除了擅长医术,还在易容方面有较高的造诣,所以他很有可能混迹在人群里,我们们的兄弟才没有发现。”
池韵抬手敲击着桌面,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应对之策,“还是需要尽快将他找出来,我们总不能任由这样大的一个危险隐藏在身边,得想个办法引蛇出洞的好。”
青鸢捏紧拳头,眼神复杂的情绪难以掩盖,“我们都听主子调遣,您尽管吩咐。”
“对了,青褚那边最近有什么异样吗?”池韵记得从前青褚和青尧之间关系最为密切,想来若是他回到京城,二人之间或许还会有所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