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十七叔拿到这些罪证的时候,便快马加鞭派人传回来了。”皇上缓缓说道。
弘晖的眼神瞟过那本账册上面的几滴血迹,眸色一暗,这账册如果是十七叔被刺杀之前送到皇阿玛手中的,怎么会有血迹呢!
他更倾向于十七叔的死是皇阿玛算计好的,提前派了血滴子去江南监视十七叔,在十七叔被刺杀后,等他临死之际才把这罪证拿到手里送回京城。
不过弘晖没有提出质疑,只是点了点头,
弘晖将账册递还给皇上,恭敬道:“皇阿玛圣明,如今有了这些罪证,定能严惩那些贪官污吏,为十七叔报仇。”
皇上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弘晖,朕听闻你这几日处理朝政处理得很是不错,朕很欣慰,过几日便是立太子的大日子,你可要好好准备。
至于你十七叔还有盐税一事,既然已经有了证据,那后面的事情朕便交给张廷玉,鄂尔泰?,励廷议?他们几人处理就是了,你就不要操心了。”
弘晖点了点头,张廷玉是内阁首辅,鄂尔泰是军机大臣,励廷议?是刑部尚书,都是皇阿玛的心腹。
皇阿玛指明由他们处理,想必皇阿玛早就打算好了,要肃清江南官场,彻查盐税,严惩相关的官员盐商。
他深知此事背后水太深,皇阿玛的心思更是难以捉摸,十七叔的死也有猫腻,皇阿玛不让他插手了,他也乐得自在。
这几日他已经把奏折批阅得差不多了,最近也没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说不定明日他还能亲自去一趟富察府,给琅嬅庆贺及笄礼。
弘晖刚回到阿哥所,内务府便把打造好的玉簪送来了。
那和田玉簪,那和田玉簪,温润通透,样式精美,上面还雕刻了富察琅嬅最喜欢的茉莉花,乍一看栩栩如生。
弘晖拿起玉簪,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很是满意。她想象着它插在琅嬅发髻间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二日,弘晖精心打扮一番后,便带着礼物前往富察府。
宜修知道弘晖亲自去富察府给富察格格送及笄礼,也把她早就准备好的一副头面交给弘晖,让他代为转交给富察格格。
富察府热闹非凡,宾客盈门,不过都是些与富察家交好的夫人小姐们,男子倒是少。
富察夫人给富察琅嬅请了德高望重,儿女双全的族中长辈为正宾,为她主持及笄礼。
至于赞者则是富察琅嬅的闺中密友。
正宾正给富察琅嬅梳理着头发,便有下人来报,大阿哥到了。
富察琅嬅原本以为大阿哥那么忙,是抽不出来时间参加她的及笄礼的,听到大阿哥到了,她有些惊讶。
未婚夫是可以作为观礼者参加未婚妻的及笄礼的,但是富察琅嬅知道弘晖忙着替皇上处理朝政,从来没有妄想过弘晖能亲自来参加她的及笄礼。
没想到,他竟来了。
富察琅嬅转头看向门口,果然看到她期盼着的人正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