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林出事后,越岚让人暗中将宫中他们能涉足的地方都查了个底朝天,所以一切有嫌疑的人或事他都不会错过。追查凶手的同时,他发现皇上似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他在皇宫的搜寻,他这才能让人去到杂草丛生,难得有人去到的冷宫附近。
玄北听他说了缘由似是不相信,反问:“你是说你的人在冷宫外看见那个孩子?那他现在在哪里?”
越岚点头:“只听说那个孩子瘦骨嶙峋看见人就跑,我让人送了吃的去却不见了人影。第二日我们便搬来了宅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是女孩还是男孩?”
“尚不知,七八岁的模样。”看玄北还在怀疑又道:“宫中宫人不得私通,宫规那么严厉,能让一个孩子活到七八岁也是难得。我不过是一提,你若是不想管只管忘了便是,万不可让宫中人知道。”
若是宫中的人知道了,这孩子必死无疑了。
当年他救下止墨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个道理。
酉时刚过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下雪天路难行。越岚没有做过多挽留,他给玄北拿了一件更厚实袍子来。
“春捂秋冻,你让我披这么厚袍子,再过几日怎么办?”
“已经不是秋日了,冬至都过了你又不吃羊肉,只能如此御寒了。”
越岚态度坚定,说话间已经给他披在了身上。玄北无奈直摇头,说:“下次再不敢到你宅子来找你了。”
子其在一旁揉着惺忪的眼睛跟着他走出去,身后越岚叫住了两人:“猫。”
小白不知何时从子其怀中跑去了榻上,围在炉子边上呼呼大睡。
“这只懒猫。”
见子其不愿去抱出来,玄北只好摇头抱出了小白,这句懒猫不知道说的是谁。
阿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两人出来忙上前给两人递了手炉,顺便接过了懒洋洋的猫。
“王爷。”
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
玄北转过身去看见越老将军从马车上下来。
越岚走过去打开帘子看了看越林,压低了声音问道:“大哥睡了么?”
有侍女回答是,玄北道:“听闻越林醒了,醒了就好。”
越老将军道:“谢王爷挂记,林儿今日奔波一日累了,老臣就先失陪了。”
“越公子身体要紧。”
“多谢王爷。”
一行人向玄北行了礼,越岚过来催促他快些上马车回去,天色再晚一些就该看不见路了。
“让你在这里歇下也不肯,就快些上马车吧。”
玄北点点头说:“你也快些进去,别冻着了。”
马车哒哒哒驶出了巷子,越岚这才回了宅子中。
阿肆给二人掺了热茶说:“阿肆还是出去跟老蒙一同驾车,免得路黑他看不清。”
玄北却叫住他:“等等,今日在客栈可是看见那人穿着与越林一样的衣服?”
“我没看见,定是止墨那丫头看错了。”看玄北没说话,阿肆道:“爷可还有事?这马车颠的厉害,我得去看着点。”
说完马车就撵到一块石头,车身一偏茶水便洒在了子其身上,阿肆要过来帮忙玄北忙说:“你快些去看着。”
他替子其掸了身上的水,“怎么这么笨,你看桌上杯里的水都没有洒出来。”
小白过来舔干净了漏在了垫子上的水,子其将手中茶杯放在了它面前。
“它,渴了。”
玄北有些无奈,“你要先照顾好自己才去照顾别人。”
子其伸手握住了他正给他解开外衣的手,定睛的看着他。
玄北道:“换一件外衣,水迹渗到里面会着凉。”
子其恍若未闻,握住他的手到自己嘴边,轻轻的吻上了玄北指节。
“......”
他这举动像极了在挑、逗自己,可偏生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柔软清澈。
车子又狠狠颠簸了一下,原本与玄北面对面的人倒在了自己身下,他还抱着自己的手。
车门子被打开又很快被关上的声音,车外有小狗的叫声,阿肆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方才窜出一只小狗,马儿差点踩上去。”
玄北道:“没事。”
他单手撑着自己避免压在子其身上,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了他脸颊。
“不可以对我做那样动作知道么?不可以对任何男子做那样的动作。 ”
他这模样,若是给了别人错误的暗示是会受折磨的。
子其撇着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玄北于心不忍,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安慰道:“你还小不明白,这样你是会被欺负的。”
“那,玄北欺负子其。”
闻言,玄北愣了愣,而子其的双手已经攀上的他脖子重复道:“玄北欺负我。”
那根紧绷在玄北脑子里的弦因他的轻轻撩拨处于了危险边缘,可身下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玄北......”
温软低沉的嗓音,这不是第一次叫他了,可这一次却是玄北第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
案几上的灯火早已经因为颠簸灭了,案几旁的两人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