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带你去我家吃饭,毕竟家里嘛比较放的开。但是最近夏夏有点感冒,我怕她累着就没让她做饭,她又不放心我做饭的水平,怕毒死你,所以还是出去吃啦。”把门轻轻带上,江滦跟在余风信身后,对他解释道。
“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吧,其实大周末的,还不如让人家先休息着,咱们什么时候聚都一样嘛。”余风信说着按下电梯的按钮。
江滦笑道: “你以为我着急给你接风啊?还不是江沅那个小鬼头,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就爱黏着你,昨天就恨不得跟着我去机场接你了。”
两人出了电梯,江滦掏出车钥匙开了车锁,余风信钻进车里,侧头问他:“去接她俩?”
江滦将车发动,然后答道:“夏夏去找沅儿了,她俩说一块儿过去,不用接。”
余风信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一路上江滦只心无旁骛地开车,没和余风信逗,到了目的地,就直接找起了车位。也不知道那人下一秒就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波澜不惊地停好车,下车后又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把赖在座位上的人直接薅了出来。
看着那闪着红黄蓝三色光的大招牌,上面赫然一个大大的“BAR”,余风信在风中凌乱。
全北城那么多吃饭的地方,酸甜苦辣咸要什么有什么,干嘛非揪着这一棵树吊死啊?生怕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以他江哥的经济水平还要来这种小馆子吗?怎么就跟对付失忆症患者似的,还故地重游,是不是下一秒就该苦口婆心地劝导了?
江哥:不,我们吃的是情怀。
但就这么个不起眼的一个小酒吧,不得不说,还就是他们几个大学时期的“重要据点”。
余风信刚战战兢兢地拉开门,就被一个清亮的女声吓了一跳。
“风信哥!”女生开心的快跳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好了,辨识度极高。这就是江滦的妹妹没跑了。几年前江沅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就喜欢围着余风信转,把许朗的脸都搞黑了好几次。
等等打住,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人。
余风信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岁刚出头的女孩,四年没见,好像她还真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天真到有点不解事的样子。面对她的一腔热情,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其实知道江沅喜欢自己,还是那种想当他女朋友的喜欢。但他也明知自己不会答应她,只是和江滦一样把她当妹妹,就想等她早日“移情别恋”,找个对她好的男朋友,而不是自己这个废柴男人。
余风信对她总有几分愧疚,因为江沅自从知道他跟许朗理不清的关系后,便收了性子,只是默默地对他好。他去南都的这几年,每每收到沅儿的信息,总会觉得温暖不已。
江沅眉眼长得与江滦很像,一双眸子水灵灵的,性格也是活泼开朗型。余风信常常思考,这样一对兄妹在学校里走到哪里都是聚焦的存在。怎么江沅就偏偏看上了他哥哥的小跟班呢?自己明明哪里都不引人注目。比起江滦,他什么都没有。
“快过来坐呀!哥你真够磨叽的,我跟嫂子都等了好久啦!”她摆摆手,带着余风信和江滦往里走。
江滦翻了个白眼,没有搭话,默默跟到江沅旁边。
余风信刚走了没几步,就在一众人中发现了夏泽兰,那个被江滦“拐走”的女神。二人目光相交,她笑道:“好久不见。沅儿着急,老早就在门口等着你们了。”
说来余风信、江滦和夏泽兰三人都是校友。呃,其实还得加上个许朗。余风信认识夏泽兰比江滦还要早,他们两个都是当年北城大学文学系的,余风信、许朗还有江滦三个人同届,夏泽兰高他们一届。她当时是文学系颇负盛名的女神,当然和系花不同,她的长相并没有让人眼前一亮,只不过是个难得的才女,一身才华又性格沉稳,所以追求者甚多。
那时候恰巧文学系办了个挺大型的活动,余风信被舍友拖去帮忙,正好在会场碰上了夏泽兰,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认识了。谁知道最后夏泽兰和江滦走到了一起。他还一直喊她“学姐”呢,到现在都改不了口。
四人有几年没见,坐定之后便不停地问东问西。江沅开心的像个孩子,目光难以从余风信身上挪下来,连自家哥哥和嫂子都没有再看过一眼。
余风信自然也是开怀,虽然离开了一段时间,但毕竟四个人本来也都是走得近的朋友,和他们在一块,他心里舒坦。
随手拎过一罐啤酒,啪的一声打开了拉环,动作一气呵成。江沅看见了,略带诧异地瞥了一眼江滦,极小声地问了一句:“风信哥不是喝不了酒吗?”
江滦好像毫不在意,摆摆手示意沅儿没事,拿过了余风信手边的另一罐啤酒。
有句话被江哥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不是喝不了酒,是以前他男朋友不让他喝酒好吗。
“喂你小子!”
粗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正在灌着酒的余风信冷不丁被拍了一下肩膀,差点一口呛死。
“呀老板!好久不见啦!”他回头,看见那个外表狂野的男人,立刻奉上一个乖巧的笑脸。
“这么长时间没影儿,死哪儿去了啊?几年没见你,好像没什么变化。”酒吧老板上下打量着余风信,“嘿,你们几个真是挺长时间没聚在一起了。”
江沅和夏泽兰一一和老板打了招呼,男人哈哈笑了几声,突然又眯缝着眼睛盯上余风信,打趣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