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约莫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众人皆十分尽兴。
酒桌之上,几个男人无论老少,全部醉倒。除了张雍被他府中下人接回家中以外,其余人等就只能在湖底捞中安歇。
可湖底捞院中可供休息的场所不多,而且除了林冲和张氏的那间卧房之外,其余全部被陈到和几个昨日中毒的伙计占据了。
张氏和李师师没辙,两个妇道人家根本拖不动这些健壮男子,只得将这些男子一一排好,放在雅间地面之上,再从内屋中翻出几床被褥给几人盖上。
临走时,两人又细心的将门窗关好,免得夜里寒风吹入。
忙完这一切,两人已是累得气喘吁吁,直接回到张氏内屋之中,两姐妹也是倒头便睡,今日实在是累的狠了。
次日一早,湖底捞店中,张氏早早地独自起身来到后厨,给院内众人准备早饭。
李师师也在张氏身旁打着下手,两人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早饭做得之后,两人见楼上那些男人们都还没有起床,便自顾自得盛了两碗小米粥,配着一碟酱菜、一碟腐乳,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李师师边吃边道:“姐姐,你家林公子确实了得。不但身手出众,竟然还能开出湖底捞和张大福这两家极有特色的店铺。如若这些店铺能去到京城开设分号,多了不敢说,但营收最起码是这里的数十倍!”
张氏惊讶道:“这么多!”但转念一想,又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一家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京城了,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在我老家临安开上一家分号,然后和我家官人在那里守着店铺,白头偕老,虽然算不得大富大贵,但却也是丰衣十足,这也就够啦!”
李师师眼巴巴得望着张氏:“真是羡慕姐姐你呀!有林公子这般佳人在旁。如若我也能像姐姐一般,那该有多好!”
张氏对李师师也很是好奇,虽然与她已认识将近一年,两人也有过深入接触,但却感觉李师师心思极重,来历背景又十分神秘,当下便问道:“妹妹你家在何处?又是如何与陛下关系如此密切?不过你若是不想回答,便当我没有问过好啦!不妨事的。”
李师师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然后对张氏道:“我本是东京人氏,父亲是京城之中最大的染房商人王寅,不知姐姐可曾听过。”
张氏抿了抿嘴,慢慢回忆,忽得眼睛一亮,道:“听过,以前曾听我父亲提起过,说王氏染房不仅是京城最大的染房,富可敌国,更是经营着东京城最大的解库生意。这王氏染房的掌舵之人便是王寅,原来他竟是你的父亲!”
张氏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转而问道,“妹妹,不对呀!这王寅姓王,而你姓李,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