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儿逮着个突击队员学电台呼号,把“洞幺洞幺”喊成了“幺鸡幺鸡”。
林舟雪追着问缴获的日军日记内容,钢笔尖差点戳破人家衣兜。
沈秋月正给个挂彩的兵换药,听诊器突然被林舟雪抢去当采访道具。
“都消停会儿!”钱伯钧踩着弹药箱吼了一嗓子,震得屋檐下的冰溜子簌簌掉落。
小院里三十多口子瞬间安静,只有老张的大勺还在锅里搅得哗啦响。
团长从兜里摸出个压扁的铁盒:“大阪带来的...”
话没说完就被五双手抢空,樱花膏抹得他满脸都是。
夜色漫上来时,篝火堆照亮了整个院落。
王远山用饭盒敲着《辕门斩子》,跑调跑得炊事班往锅里多撒了把盐。
苏婉清借着火光整理作战日记,时不时的抬手揉搓自己的右耳耳垂。
那里有和钱伯钧一起去逛县城时,在醉仙楼顺走的旗袍女子的银耳钉。
林舟雪偷拍沈秋月给伤员包扎的侧影,闪光灯惊得看热闹的军犬窜上墙头。
钱伯钧蹲在磨盘边又摸出了烟盒,火星明灭间瞥见白若兰在统计战利品清单。
姑娘的钢笔夹在耳朵上,蓝墨水顺着鬓角流到下巴。
七八个警卫排战士一下子跑过来,直盯盯地看着钱伯钧手中的烟盒。
钱伯钧心中哀嚎,老子就知道是这样,当着这帮孙子掏出来的烟盒就别想再揣回去。
刚才就应该在角落里抽过了瘾再回来,都怪苏婉清和沈秋月这两个神经病。
死心的把烟盒往一旁的磨盘上一扔,闭眼抽起了眼,吐出一个个烟圈。
眼不见,心不烦!
林秀儿突然抱着电话机冲过来:“指挥部来电表扬,顺便要问候问候久病初愈的钱团长!”
总机插头挂住钱伯钧的武装带,两人差点栽进腌菜缸。
后半夜飘起小雪时,院里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王远山的呼噜震得窗纸嗡嗡响,苏婉清的地图盖在脸上当眼罩。
钱伯钧摸到厢房后墙,借着月光看沈秋月留在纱布上的医嘱。
突然听见柴火堆后传来细碎响动。
林舟雪正往他武装带上别个小铁盒,里头装着半截红头绳。
钱伯钧感觉一阵头疼,怎么出去打了一仗,这些小妮子一个个变的好奇怪?
要不是深秋月也同样犯病了,他都准备拉着几女去她那里排号好好看一看了。
还好,林秀儿和白若兰目前看来很正常,不然他都怀疑小鬼子是不是研发了什么专门针对女孩子的特战武器了!
这难道就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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