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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2)

你这只呆头鹅。

虽说只是为了试探,却也是难得说出一回我“真正”的姓,你却只当我是在嘲讽你,玩弄你。

……

——不过也不能怪他。

怪只怪这个朝代好巧不巧,皇帝也姓江,自己再说姓江,可不撞得惨烈。

于是江白鸦怨完呆头鹅,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怎么就脑子一热,把埋了十几年的姓告诉他了呢?

分明算下来,横竖认识也不过十几天。

真是奇了。

怕是还没睡醒。

江白鸦有个小毛病,睡迷糊了被突然扒拉起来,脑子就转不太动。

平时活络的思想直接慢八拍,还容易意气用事。

这种毛病说大不大,说小儿不小,半年懒散的生活过下来,还有加重的趋势。

所以先前他挨了会儿棍子,才渐渐想明白其中关节——苻行舟既然当时听到红颜最后说的那些话,自然也有可能听到前面起头的那句“姓华的”。

于是苻行舟一直在等,等江白鸦亲自去告诉他,甚至不惜采用一些手段。

这看起来只是个再无聊不过的事情,跟小孩赌气似的,实际上确实两人相互试探与较量的过程。

只是等着等着等不到,再加上苻行舟不知什么原因忽然过来,被气的脑子不清楚的自己一顶嘴,才彻底变成了暴力镇压。

不过暴力镇压也有暴力镇压的好处,它能最快地让江白鸦明白,这里,到底谁才是老大。

——会死。

如果自己不说出来,以苻行舟的性子,自己绝对会血溅当场,变成一滩烂肉。

天狼军队绝不会容忍一个连姓都不愿老实交代的外人。

五十军棍是什么概念?

那是从前的江白鸦根本不放在眼里,现在的江白鸦却绝对受不起的存在。

别说五十,两棍,都能砸得他经脉发痛,气血逆流,胸口闷痛,呼吸不畅。

那不只是皮肉的钝痛,还有内里的煎熬——寸烬的威力,不是说笑的。

一开始那“虚软”的十六棍,苻行舟并没有喊停,不是因为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在给江白鸦最后的机会。

一个在天狼军里,唯一活下来的机会。

因为江白鸦硬生生地忍着没说话,所以才会变成那两记就是在军队里都不轻的重击。

这样的力道……

苻行舟绝对说到做到,一下都不会少,除非江白鸦死,否则不会叫停。

要一个贱籍的下九流,还是个缠绵病榻的病秧子从这世上消失,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沉木做的军棍,让猿臂蜂腰的将士拿在手里,重重挥个二十下,足矣。

——他江白鸦虽不怕疼,却怕死。

太子还未登顶,母亲不会瞑目,他自然也不能归西。

死生亦大矣。在死亡之前,别的又算得了什么?

太子性子天真,为了点儿可笑的傲骨就送了性命,等他日到了地下,在桥头见到皇后,他又有何颜面相认?

——不食嗟来之食者,由来皆是孑然身。

……

而先前这句“呆头鹅”,则完全是江白鸦顺着感觉脱口而出的,身体疼得很,脑子也就罢了工,并没有经过思考加工,也没有往深里想,是以说出去了,才开始反思。

苻行舟该不会又要打他个半死吧。

然而苻行舟并没有发怒。

事实上,他完全没想到眼前这看起来坚不可摧、翅膀毛硬得裹得跟个钢球似的人,憋了这么久,就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呆头鹅?

这是唱的哪一出?

《十八相送》里的一句?

从小就烂熟于心的戏文忽然浮现于脑海——

英台唱:“前面到了一条河,漂来一对大白鹅。雄的就在前面走,雌的后面叫哥哥——不见雌鹅它对你微微笑,它笑你,梁兄真像只呆头鹅。”

山伯反驳:“嗳!既然我是呆头鹅,从今你莫叫我梁哥哥。”

“……”

苻行舟揉头发的手顿时停住了,脸上也有些一言难尽。

所以,这是羽公子独有的撒娇方式?

呆头鹅?梁哥哥?

不,不会,才受了一顿揍,应该是恨死自己才对罢。

可他却忽然想起了几日前,两人相识没多久,在马车上发生的一段插曲。

那时禾三儿说:“我叫你一声羽弟,你喊我一声三哥……”

话未落,就被自己一脚踹了下去。

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来着。

——哦,好像是为了防止白羽跟自家弟兄走太近,成了蓝颜祸害,禾三儿又那么傻,难保不会被羽公子耍的团团转。

当时自己往那一杵,羽公子又是怎么说的来着?

——“大哥!”

是了,当时羽公子说的确实好像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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