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四个人把七楼转了一圈后,也没有找到那幅失踪的空白字画。而找到的其他字画,都是一些普通的字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贺行川只要一想到那东西还会自己跑,后背就蹭蹭蹭地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总觉得现在它一定悄咪咪地藏在某个角落里,偷偷地窥探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然后……
他猛地摇了摇头,打住,还是别想了。
时因站在一幅字画前,不过她的视线并没有落在那幅字画上,而是有些放空,眉心微微蹙着,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
“你怀疑,我们要找的东西与这些字画有关系?”沈斯年站在时因身边,注意到她的神色,问了一句。
时因“嗯”了一声:“再去其他的楼层看看吧,这里没有什么线索了。”
阁楼一共10层,从顶楼往下,一层比一层大,想要把阁楼探索一遍,需要不少时间。
但是,在线索不足的条件下,他们也只能先这么做,有关字画、油灯的线索,不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获得的吗?
而且,除了这座阁楼,他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寻找线索的途径。
“是田贝?”沈斯年一边上楼梯一边问道。
时因脚步不曾停歇,点了点头:“嗯。”
田贝的声音虽然是从楼上传来的,不过他们并不确定声源具体是在哪一个楼层。
时因、林央央两个人先去了六楼查看情况,沈斯年、贺行川两个人去了七楼。
六楼空荡荡的,不知从哪儿钻进来的风在幽静无声的走廊吹过,风过之后,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楼梯口,挂在墙壁上的那盏油灯,闪着昏黄幽暗的微光。
从走廊的一端到走廊的另一端,林央央眉心微蹙,对时因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别说是田贝的人影了,就是连丝毫半点的不寻常痕迹都没有找到。”
两边的厕所,两个人也都仔细看了,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如此情况,要么说明,田贝已经遭遇什么不测消失不见了,要么是田贝不在这一楼。
话是这样说,其实她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田贝……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为什么呢?
在这里,死亡并不是随意发生的,是因为田贝做了什么事情吗?
会是什么呢?
时因正要去七楼看看上面是什么情况,沈斯年、贺行川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一看两个人的表情,她们也大概猜到了楼上的情况。
贺行川脸色不好地摇了摇头:“上面什么也没有,就连楼梯口连盏灯都没有。”
时因动作一顿,敏锐地注意到他方才那句话中的不同:“你说,七楼的楼梯口没有这样一盏油灯?”
贺行川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对啊,还害得我差点摔倒。”
时因往前走了走,抬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那盏油灯,片刻后,忽然开口问了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盏油灯,比楼下的那几盏油灯都要……新一些?”
她这么一说,三个人都回忆了一下楼下的那几盏油灯,铁丝生锈,灯罩似乎也有些痕迹,灯芯好像也没有这么长……这么一对比,确实如此,六楼楼梯口的这盏油灯是比下面楼梯口的那些灯要新一些,就像是……才刚刚被点上挂在这儿的似的。
几个人都因为自己最后这个想法脸色变了变。
时因道:“去上面的几层再看看吧。”
这座阁楼一共有10层,如猜想一样,七楼、楼、九楼、顶楼的楼梯口墙壁上都没有油灯。
时因在经过七楼的时候,有注意到它楼道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空白的字画。
贺行川张了张口,嗓子干干的,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那盏油灯,不会就是……田……”
沈斯年目光落在楼梯口的某个方向:“应该是。”
贺行川觉得自己刚修复好的胆子又要被吓破了,这事情也太邪门骇人了吧。
可是为什么?一个人总不能平白无故就变成一盏油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