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决明养的两只鹤,开春时失踪了,生死不知,没想到今天又回来了。”
“杜铁柱”已经穿好衣服。原先那件衣服被弄脏,他又找了件白色金纹的袍子穿上,蹬上了两只靴子在地上跺了两下脚,然后扭头看着徐子亦。
徐子亦也已经穿戴完毕,小童送来的衣服很是合身,唯一不足的便是领口微微敞开,凉气都趁机溜了进去。
“楚师兄知道吗?肯定高兴坏了吧?”他掖了掖领口,使布料尽可能的盖着自己。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好去告诉他。”
“杜铁柱”语毕就要拽着徐子亦去找楚决明,看到他仅穿着一层薄衣皱了皱眉头:“这身衣服不行,你在这等着,我给你找件厚点的衣服。”他话音刚落,人便消失,只留下余音在内室回荡。
“跑这么快。”徐子亦嘟囔道,闲着没事干便在内室转起了圈。
石壁上的水气凝成水滴附在上面,浑圆浑圆的就是不肯滴落下来。那些水滴或大或小,上面都凝着一层白色的如雾一般的东西,衬的水滴如同珍珠一样剔透。
他冲着那些摇摇欲坠的珍珠吹气,那些珍珠果然就骨碌碌的滚了下来,沿着深灰色的石壁流动,留下一条条长长的水痕,波光粼粼的更显得漂亮。
水滴缓缓从石壁流动到地面上时,内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徐子亦扭头一看,是“杜铁柱”抱着棉衣来了。
“杜铁柱”见到他,从怀里拨弄了两下,掏出了一件银灰色的棉马甲和一条看着便厚重的黑色棉裤道:“你先把这个穿上,再穿上这条棉裤。”
他将马甲和裤子递给徐子亦,怀里便只剩下了一件深蓝色印白花的披风:“最后再披上这个,保你不冷。”
徐子亦轻笑,一一接过:“那么夸张吗?那你呢?你怎么不穿?”
“我在灵台山待习惯了,不觉得冷。”
徐子亦抿唇,接过“杜铁柱”递过来的衣服时注意到了他手上戴着的黑色手套。方才泡在温泉里离的太远,他没怎么注意看,如今这才想起他方才泡澡时这双手该不会也泡在水里吧?
“那个…你的手,没事吧?”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太鲁莽会戳到“杜铁柱”的痛处。
“啊?我的手…”
“杜铁柱”慌里慌张的将手背在身后,又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戴着手套,将背着的手抽出,道:“我、我的手没事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我就是手冷才戴手套的。”
徐子亦愣了愣。原来“杜铁柱”不知道自己已经见过他手的真面目了。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徐子亦挠挠头,盯着“杜铁柱”的手深深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唇。
“杜铁柱”不自觉的蜷了蜷手指,半个拳头藏在了长袖中:“我们快走吧,楚决明在密室哭成什么样子了呢,就等咱们过去给他擦鼻涕呢。”
徐子亦噗嗤一笑:“楚师兄和你又不一样!”
“杜铁柱”翻了个白眼,走了两三步突然停下了脚步:“突然想起来,这里有个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