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说“杜铁柱”这次去南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徐子亦状似不在意的问,却是难掩面上的不舍。
不知不觉和“杜铁柱”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性格又合得来些,自然是有些不舍的。况且他也还有几分愧疚,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所以段五笺才有了把柄要挟“杜铁柱”跟她回南疆。
可弥尘大师的下一句话,便叫他收回了这个想法。
“他?他巴不得不回来。”弥尘大师一副“我还不知道他”的模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眼睛不忘时时观察着楚决明,生怕他有什么不适应。
“为什么?”徐子亦凝眉。他不甚知晓几人其中的恩怨,但看样子“杜铁柱”应该对段五笺并不是太友好,他跟着段五笺去南疆又怎会像弥尘大师说的那样“巴不得不回来”呢?
弥尘大师侧目看他,见他一脸疑惑的样子便解释道:“他的心思难测,连我都不曾真正摸清过。”
“您的意思是,他跟着段五笺回南疆还另有目的?”徐子亦更是不解。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弥尘大师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补充道:“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此去没有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
“一年半载?”徐子亦不由得瞠目结舌,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为何要那么长时间?难不成段五笺还能把他绑那不让回来了?”
“那就看他自己愿不愿意回来了,”弥尘大师脸上的皱纹忽然舒展了开来,半昂着脑袋坐在木椅上舒舒服服的靠着,却用一种让人听起来并不太舒服的腔调道:“这灵台山于他而言本就是可有可无,他的心太大了,以致于装的下九洲五岳却忽略了这一方小小的角落。”
“弟子不懂......”徐子亦觉得自己愈发的糊涂了,听弥尘大师的一番话便叫他觉得云里雾里的,若是以后不知道要因为这出什么岔子。
“或许等你下次再见到他时你便知道了。”弥尘大师又斟了一杯茶,微抿了一口说道。
徐子亦抿唇,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耳畔传来的咳嗽声给吸引了注意力,弥尘大师也是一喜,慌忙把茶杯扔回了桌子上,欣喜若狂的将楚决明从榻上搀扶着坐起来。
“咳咳......我......他......”楚决明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便开始念叨了起来,只是他身子尚未完全恢复,又是方才苏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两个字便开始喘气,接着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师兄先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杯水,你稍稍缓会!”未等弥尘大师吩咐徐子亦便匆匆忙忙洗杯子倒水,又害怕水太烫便用两个杯子来回倒,不一会便一杯温水在手。
“多、多谢。”楚决明接过那杯水一饮而尽,干得快要冒火的嗓子眼得以缓解,他微微清了清嗓子,却依旧觉得不自在。
“可是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弥尘大师注意到他的异常,皱着眉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