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白玄拼命的藏着宋子默不让任何人发现的秘密终究给被人揪出来了,就只因为那一夜白玄松懈的忘记将宋子默关在笼里,事后去找它却发现它伤人了,才得知有同门师弟在练功的时候受了内伤吐了几口血出来,宋子默闻到血的味道兽性大发将其给伤害了,幸好发现的及时抢救有效,只不过那被咬伤的腿就不能幸免的瘫痪了,基本上已经废了。
就在此时拂莲山上众多弟子手持着长剑个个都对准了趴在边上凶神恶煞的宋子默,经过了数日,宋子默从幼雏逐渐长大成了少年体那般大小,尾巴高高的举起想要去扫站在他面前对他发指的人群,这时白玄出来了,他心里默念着一段复杂的咒语,对它的操控极其有效,逼迫它不得不制止住它想要向上扬的尾巴,身体被压迫得趴了下来,那些弟子们急忙趁这机会将宋子默给擒了下来,五花大绑起来,绑着的那条绳子是有仙力注射的,能够束缚一切邪祟的妖力,将其困起来,让它动弹不得,白玄咬紧牙关内心很不是滋味,攥紧着拳头,像是自己辛辛苦苦操办的一切事物,一下子就给掏空了,将他所有的努力给白费了,当然他也感到十分的愧疚,后悔没将宋子默给看好,伤及了无辜,白玄慢慢的站在宋屿仙人的面前弯曲了膝盖朝他跪了下去,想要替宋子默求情:
"师父,此妖非彼寻常妖,可以锻炼住它的意志,操控它的意识,为我们所用,让它跟山中的其他妖魔鬼怪对抗,它捉妖的能力相当于我们之上,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宋屿仙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他微微颤抖的手指着白玄,气的快吐血,他一字一顿的指责道:
"你可知这妖与我们人类不同,没有心没有感情的,动不动就会伤害到别人的性命,况且它一闻到人血的味道就按捺不住了,这种邪祟的东西最是留不得,必须得将其关起来,先把它的身躯给研究个遍,数日后斩首示众,还有这妖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生长在怜火山上,煞气十足,小小身躯就能够吓退众多妖魔鬼怪,可谓是山中之王,这本该就是万万不能招惹的,之前不是叮嘱过绝不能去禁地吗?你还去了那种地方,你简直就是冥顽不灵!罚,去领三十个大板,到岭天涯去面壁思过,没人我的指令不得下来!"
宋屿仙子性子一向很温和,对人也极其宽容,但对待此事的严重性,他就瞬间变了个人似的,极其威严,被白玄气得直不起腰来,这还是头一次冲他自己的得意门生发火,而且这惩罚也实在是过于苛刻,宋屿仙子一向很固执,就算有众多弟子肯为白玄求情他连眉头皱一下都不曾有,认定的事就不会再改变,丝毫没有给白玄辩解的余地,就将他关到了岭天涯去。
白玄在岭天涯里,完全听不到外面的风声,宋子默现在的情形十分严峻,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这子默要是被斩首了当真是可惜,好不容易驯服的野兽说没就没了,这也实在是太悲痛了,他此时在岭天涯里对着一堵墙完全静不下心来,内心十分焦躁不安,烦恼不已,不知不觉的将他后背那实打实的承受了三十大板的疼痛给忘得烟消云散了,比起他的皮外伤,他更在乎的是宋子默的性命。
"白玄,当初叫你不要将宋子默留在拂莲山上,你却偏偏不听我的,看吧,现在知道后果了?"
去岭天涯送饭的人来了,殊不知,那人正是白轶,他端着一个饭搁,三层叠在一起,宋屿仙子虽说是罚了白玄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但实则还是挺心疼他这个弟子的,饭菜绝不怠慢他,还特意叫与白玄关系密切的白轶亲自送过来,白玄刚瞧见白轶的到来,瞬间就按捺不住的抓住了他的手,急迫的问他:
"宋子默怎么样了?"
"你就放心吧,师父也就只将它关了进来,没有动它,现在还相安无事,宋子默没有伤及到师弟的性命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万一要是被它伤中要害,以师父这性子,那必定是当天斩首,绝不姑息。"
"没事那便好。"
"瞧你担心得消瘦了不少,赶紧吃多点,这些菜都是你喜爱的。"
白轶把饭菜都一一摆好放在了石桌上,将筷子递到白玄的手中,示意他趁着饭菜热乎赶紧吃,谁知这厮却动不都动一口,直直的待在那里发呆,白轶还以为他还在担心宋子默的事,却不曾想,白玄挑起眉头对他说:
"我这后背受了三十大板,现在疼得厉害,吃不下饭,要不,你喂我?"
"都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都说了子默没事那一定就是没事了,况且我真是疼的厉害,动不了筷子。"
白玄像个孩子般一样闹腾,平日里就喜欢过来挑逗他,幸好白轶已经习以为常了,要换做是别人,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陪他闹,白轶失笑的摇了摇头轻声的叹了口气,夹了一口肉就往白玄嘴里送去,瞧见他吃得倒是挺有胃口,也就放心了。
到了晚上,白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打算睡觉,趁着半夜三更的他便偷偷溜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了埋在了桃花树下的那坛上等的桃花醉,夜巡的人并不多,幸好的是他轻功最拿手,脚步极其轻快,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存在,并且还在那些夜巡人身后晃荡了一下,飘了过去都不曾有人发觉,白轶没一会儿功夫就爬到了岭天涯,走到躺卧在地上闭目养神的白玄面前就是踢了一脚,对他说:
"你要的酒来了。"
白玄此时缓缓的睁开了眼,对于白轶突然间的到来感到有些意外,随即他嘴角微微扬起,道:
"我只是那么随口一提,你还真记着了,要知道,半夜不睡觉出来夜游可是要被罚的。"
"罚就罚,反正没你那么惨要在这待上好些时日就对了。"
"你这话说的我就心凉凉了。"
"有酒喝,何乐而不为?"
白轶拍了拍酒坛上的土馕,弄干净了便拔开了盖子,往石桌上摆放的杯子,拿出一个没有装过水的过来便倒了下去,然后递到了白玄的面前,白玄拿过去就是一饮而尽,白轶又倒了些给他,白玄缓缓的开口道:
"你不喝吗?"
"我不胜酒力,要是喝醉了我怎么回去?"
"这有什么难的,我背你回去。"
"不必麻烦了。"
白轶说着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困意慢慢袭来,他也该回去就寝了,反正他过来也只不过是为了给白玄送酒,酒已经送到,他也不必久留了,白轶刚要走他的手臂却被白玄给拽住了,他疑惑的往回望,发现白玄正紧盯着他的脸,眼底满是不舍的道:
"你这就回去了?"
"不然还留下来干嘛?看你喝酒吗。"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来来来,你也喝一口。"
白玄抬手就将他手中的酒杯端到白轶的面前,强行把酒给灌进白轶的口中,如此猝不及防,白轶猛呛了一口,有些酒还从他的口中给溢了出来,滑到了他的下巴,再到他脖子上,胸口那部分的衣裳都被浸湿了,才抿了那么一口,他的脸就一阵晕红,身子甚至还有些摇晃,果然不胜酒力!
"都说了不喝酒你还……"
白轶话说到一半便抬手扶了扶前额,感觉有些头晕,这酒太烈,惹得他的腹部一阵火热,在月光的投射下,白轶的脸颊微微通红,眼神有些扑朔迷离,裸色的嘴唇被酒灌过后水灵灵的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气息,还有他那被酒淋湿的上半身,到了夜间他领口开得有点大,露出了他的锁骨,还有看上去白皙又光滑的肌肤,显得格外的迷人,白玄看着白轶的脸呆了好一阵子,内心一股狂热,在刺激着他的头脑,兴许是酒后壮胆,他一个没忍住,伸手过去按住了白轶的头,朝他的脸慢慢倾斜过来,然后主动上前吻住了他的薄唇,有股桃花醉的味道,又甜又辣。
白轶瞪大了眼珠子受到了惊吓,本能的想要推开他,身体却被他死死给锁住,见推他不成白轶迫不得已的咬住了白玄的下唇,瞬间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流到了彼此的口中,白玄却不管不顾的更加疯狂了,硬是将他的嘴唇撬开,很深入的继续用舌头缠绕着他,迟迟不肯离开他的唇,顿时,彼此的呼吸变得开始急促起来,白玄内心很清楚,这机会错过了,以后可就没有了,任由着白轶对他乱打一通他还是保持着原样不肯松口。
"唔……唔,不要……"
白轶内心十分的抗拒,却万万没想到这白玄力气竟如此之大,连挣脱的余地都没有,被吻住的唇充满着血腥味让他难受不已,再抗拒也只会徒增些没必要的撞击,会感到更疼痛,白轶索性不再挣扎了任由他亲吻着自己,内心只是觉着这白玄可能是喝醉酒,把他当成是谁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白玄把他的嘴唇亲到又肿又红,才迟迟的松口放开了他,白轶喘着粗气涨红了脸对着他退后了好几步,气急败坏的道:
"白玄,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要不再来?"
白玄戏谑的说着,舔了舔舌头,觉得尝到了人间的美味一样,紧接着他抬手去擦到那嘴角被咬伤过后残留的血,他对于他刚才的作为,没有半分的悔过,竟还带着一丝愉悦。
"你喝醉了,今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白玄很认真的,一字一顿的纠正他的话,道:
"我没醉。"
"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你要是没醉还能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我是真心的,白轶,我对你有过这种龌龊的想法已经不止一两年了。"
白轶顿了顿,他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白玄的态度很明确,所说的话很疯狂,让人吃惊又害怕,况且他认为这绝对不是玩笑话,白玄挑逗人的时候是不曾有过这么认真的一面,虽说是被吓到了,但仔细想想,他这话说的也并不突兀,之前好几次他跟白玄谈话时,他细微的察觉到白玄一直喜欢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半响,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深情与痴迷,其实他已经暗示过了很多次了,只是白轶不愿意明白罢了,如今表明了出来,还是那么令他难以接受。
"你我都是男子不妥。"
"性别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情。"
"我们是兄弟,不可能的。"
白玄这时候不自觉嘲讽般的轻笑了一声,继续对他说:
"你心里很清楚我们并非兄弟关系,只不过姓氏一样,被抛弃的地点又恰巧相同而已,我验过的,我们的血液不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