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卿抿着嘴重复一遍。
裴渡揉了揉肚子说:“没事,不用担心,我以前也喝过,只不过是鹿血,抓毒枭的时候,越过荒山,没有吃食,就打了野鹿......”
谢少卿打断了他的话:“你过来。”
裴渡走过去,听见谢少卿命令他:“吻我。”
裴渡愣了一下。
“我嘴里这会儿不干净,先去漱漱口,再......”
谢少卿拽着裴渡到怀里,压在床上,找到那双唇之后,狠狠地亲吻,□□,似乎要吃到肚里,霸道的占有,带着无限温柔。
裴渡有些迷恋地回应这个他和谢少卿的初吻。
这一次谢少卿没有那么粗鲁,他一边安抚着裴渡,一边试探着进入。
裴渡低沉□□:“少卿,轻点,轻点...轻点,少卿...轻点。”
谢少卿缓慢一些,一下一下顶着裴渡。
裴渡胳膊环着谢少卿脖颈,一双桃花眼泛着秋水如波,唇色殷红,面如芙蓉,一头黑发如泼墨一样,落在锦被上,嘴里眷恋地念着谢少卿的名字。
缠绵温柔的声音让谢少卿心头一荡,他翻过裴渡,压在身下,狠狠地占有,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直到裴渡昏死过去。
裴渡醒来的时候,发现谢少卿搂着他,下面也被清理的很干净,心中有些欢喜,就凑近谢少卿的嘴角,轻轻舔了舔,穿好衣裳,又跑去厨房炖汤。
睿王府的书房内,谢少卿坐在正上面,下面坐着五人:韩斌,马凉,范信,朱仁心,以及温良。
温良率先开口:“我看这次寿宴非同小可,席间,楚梦龙那老贼一直在看殿下,只怕李修远这次暴露,楚老贼已经怀疑到殿下。”
朱仁心附和说:“嗯,王妃喝血的时候,谢仲庆眼角带狠,似乎也在暗中观察殿下。”
韩斌低头沉吟半响:“只怕后面还有凶险。”
谢少卿点点头说:“一月之内,必定再召我进宫,文华找到了吗?”
范信说:“文华正从沙漠之国赶回,预计最快也要三个月,他若配合我,必定能诛杀曾季,但就不知京华城兵符是否在曾季手中。”
谢少卿说:“无论兵符是否在曾季手中,一定要暗中解决他,销魂楼里让花琪宴请他,灌醉之后,若能套出讯息最好,不能的话,范信联合文华就地杀了他。”
三人异口同声:“遵命。”
众人商议完散去,唯有韩斌坐着不动。
谢少卿开口说:“阿斌,有话不妨直说。”
韩斌犹豫再三说:“今日王妃虽然护着殿下,只是不知道几分真心,他...\"
“此事你不必担心,我这次再带他入宫,看他如何应对。”
“嗯,好。”
韩斌起身准备离去。
谢少卿薄唇轻启:“阿斌,谢少卿这条命早已经不是一个人的,它是两万八万人的血肉和屈辱换来的,我绝不会为一己私情而动心,更不会顾大义于枉然,还有你们这些人的誓死相随。”
韩斌跪在谢少卿面前,脸放在他腿上,声音抽泣:“殿下,已经四年,再坚持一年,只要一年,我们一定可以功成。”
谢少卿摸了摸韩斌的脸说:“阿斌,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韩斌眼泪落下:“正是因为殿下的坚韧仁厚,众人才一路跟随至今,请殿下一定要带着我们走出地狱,重获新生,给国家带来太平,给百姓带来安康,还有那些无数牺牲的人,给他们一口棺材,一个墓碑,以证他们忠贞和存在。”
“我答应你。”
韩斌离开后,房间里空空荡荡,只剩下谢少卿一个人,坚强地身躯好像突然坍塌一样,浑身无力地歪斜着从太师椅上落下来,瘫在地上,眼泪浸湿布条,无声的哭泣,不惊醒一草一木,安静的好像从未发生过。
有一种人叫谢少卿,即便生不如死,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他依然站立在刀尖剑刃,龙潭虎穴里为苍生而活,可裴渡好温暖,温暖地让他想起自己还是个人。
裴渡炖好鱼汤,喂着谢少卿一口一口喝下,柔声问:“口感怎么样?”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哈哈,你尝尝这个。”
裴渡用勺子舀了一个虾球放在谢少卿嘴里。
谢少卿嚼了嚼,点点头说:“你从哪里学这些,捣鼓着也不嫌累?”
裴渡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你想做什么,就从账房拿银子,出了王府,往东是京华城最繁华的集市。”
“我平时也没什么喜好,就是喜欢放烟花。”
“烟花?为什么?”
“它在夜空炸开的瞬间,美丽地让人忘了所有的伤痛和烦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