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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豆燃豆萁(1/2)

萧继思穿着那件沾满泥土血渍的破衣,脖颈处被布包裹住,隐隐透着血迹,满是伤痕的双脚伸出车外,随着囚车的颠簸一起一伏。

那个姓刘的小将看见那双脚,忍不住皱紧眉毛,冷哼一声,刚才王爷让他同乘,他偏不知好歹,宁可坐着这囚车,现在才春初,他穿的这么少,看一会儿不冻死他…

车子行了不到半个时辰,突然停下,萧义隆让人打开囚车进来,亲自把狐皮大衣披在萧继思身上,萧继思没有躲也没有动弹,任由他随意摆布,看萧义隆还打算给他穿上靴子,萧继思终于受不了了,他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萧继思停下看着萧义隆,“你不是说要让人废了我的腿脚,割了我的舌头,留一只手就够了吗,给我穿鞋干嘛?我又不需要脚”

萧义隆冷漠的看着他,还是给他穿好了鞋子,“当然是因为,我要装个样子,至少要像百姓和朝臣证明,我与你是不同的,你残忍暴虐,杀人如麻,我却心疼手足,即便曾遭受如此对待,也从不苛待兄长”

萧继思的心已经被他伤透了,这点讽刺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伸手脱下鞋子,扔在地上,“既然你想装模作样,好啊,这鞋太破旧,我穿不惯…你脚上那双瞧着好像还不错”

萧义隆看着他,笑了下,脱下自己的鞋子,握住他赤裸的脚,慢慢给他穿上。

被萧义隆握住的脚踝处有些发烫,让冰冷了许久的身体有些异样的感觉,萧继思的心中一片悲凉,时至今日,就算是这样一点“居心叵测”的温暖,居然也会让他的心雀跃,可耻的跳动起来。

萧继思恨这个残忍的男人——他不恨他夺了自己的权势,江山,皇位,只恨他愚弄了自己的感情。如果没有感受过爱意,萧继思或许不会这么痛苦,正是因为那份虚假的,给过他希望的爱意,他才会沦落至此。

他曾问过那人,要不要那个位置,要不要自己的性命,自己都愿意给他,可那人不要。现在萧继思懂了,那人是要将自己玩弄凌辱后,再夺走全部的东西,分毫不剩,连一丝的感情都要榨干,心要撕碎,才痛快。

“喂,你为什么那么恨我”,萧继思努力扯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萧继思,你一直那么自大,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萧义隆放下萧继思穿好鞋子的双足,用手牢牢捏住他的下颌,“现在,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给我一字一句听好了,我恨你一句话就废了我那么辛辛苦苦的努力,这个将军是我自己凭本事当上的!你凭什么说夺走就夺走,说把我召回京中,我就得像你的狗一样巴巴的回来!连你底下那些人也嘲笑我是爬上你的床,才得了这么多好处!不光这样,你一句话就可以夺走我的女人,再杀死她,而我,却像个懦夫一样,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

萧继思的下颌被他捏的泛出红色,但他毫无反应,仍旧紧紧盯着萧义隆,萧义隆被那眼神激怒了,他的手向下,死死捏住萧继思受伤的脖子,“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不该恨你吗!?你知道吗,你那狗屁的爱我无法相信,从母亲死时,我就明白了权力的可怕,你逼着我和你上床时,我害怕的要死,我怕我不听你的话,你就会像那个疯女人杀了我母亲一样杀了我!我的恐惧,不安,懦弱,你明白吗!?”

萧继思的脸渐渐涨的通红,就在他要喘不过气时,萧义隆突然放开了他,“从今以后,你无法再左右我的人生,我也不再是那个担惊受怕,在滔天的权势面前只能懦弱无力的萧绍思,我告诉你,你的那些爱我不稀罕,萧义隆,从来只能靠自己活着!”

萧继思剧烈的咳嗽着,直到咳出了眼泪,他扯着嘶哑受伤的嗓子问到,“那这些日子的我…也错了吗?”

“不,这些日子的你只做错一件事,那就是相信了这样的我,相信这样的我会爱你…”

说完,萧义隆下了囚车,鞋子还留在萧继思的脚上,他只穿着薄袜回到大军的前方。

……

军队再次启程,踏上回京之路。

近半个月,萧义隆没再来看过一眼,底下的人知道萧继思已经不成事了,开始作贱他,毕竟凌辱一个帝王,是件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正是这种恐惧和敬畏扭曲了人心,践踏高贵的东西,总是让人心生快感。

负责看管的几个小兵,刚开始只是少一顿两顿饭菜,想着饿他几顿,后来见萧继思毫无反应,他们又觉得这种凌辱需要升级,才能真的折磨到这个人,他们当着萧继思的面,往他的饭菜里小便,再扔给他吃…不光这样,萧继思被困在囚车上,如厕只能靠夜壶,他们不把夜壶里的秽物倒掉,任由那些恶心东西和萧继思待在一处…

最先发现这一切的是高怀思,之前他们还在塞北境内,恐遭人埋伏,所以一直匆忙赶路,好不容易邻近京城,萧义隆才下令全军停驻整队。

当高怀思看到瘦骨嶙峋,脸颊深陷的萧继思时,一阵惊怒。他赶紧让人打开囚车,把萧继思抱出来,萧继思的身上是干涸的秽物,还散发着莫名的恶臭,高怀思却好像没感觉一样抱着他。

萧继思看见他的第一句就是,“你能让我找个地方解手吗?”

高怀思看着苦笑着的萧继思,心痛的要裂开了,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大纪的帝王,残忍又狡诈的天之骄子,就这样被人践踏凌辱至此…

……

萧义隆正准备启程,突然有人前来禀报,说副将高怀思已经下令,再多停一会儿。萧义隆听到消息,立刻发火了,高怀思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翻身下马,去寻找高怀思的踪迹…

在一处树林前,高怀思正一个人呆在那里,萧义隆快步上前,厉声质问到,“现在是要紧的时候,你不知道吗!胡闹什么!?”

“是那人他…”

萧义隆这才注意到这里离萧继思的囚车不远,萧义隆气急了,反而冷静下来,“哦?又是那个人,你已经提了好几次他了?怎么,是睡了他那么久,睡出滋味儿了,才恋恋不舍?”

高怀思慌忙跪下开口,“不是的,他就在…”

萧义隆打断了他,“我派你去他身边,不是让你去*他屁股的,是不是他伺候的你满意了,让你来替他求情?”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树丛后摇摇晃晃出来,萧继思扶着树干开口,“抱歉扰了您的兴致,不过看我这个恶心模样,想必他也不会有那个冲动”

萧义隆听到声音,身体紧绷住,他愣了半响才侧过头,看见满身污渍鲜血,脏的不成样子的萧继思。

看见人后,萧义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萧继思现在远处,没有走近,拱手作揖,“恕我无礼,怕近了薰着您”

萧义隆没有理会他的讽刺,对高怀思交代了一句,“就交给你了”,接着转身大步离开。

高怀思虽然白天陪着萧义隆骑马,夜里也是歇在随行的马车内的,他把萧继思带回自己的车上,召来了随军的吴大夫。

萧继思脖颈处的布已经完全被染成了红黑色,是当时萧义隆那剑砍伤的。吴大夫解开布的一角,发现布已经和伤口黏连住了…

“这几日,都没人给他换药吗”,吴大夫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他皱紧眉毛,“怎么能这么作贱人呢!”

吴大夫医术高超,脾气也耿直,是被高怀思好不容易忽悠到这里替萧义隆做事的。

“您快给他看看吧…”高怀思不忍的别过头,纵使见惯了血肉的他,却见不得萧继思溃烂结痂的伤口。

萧继思倒是毫不在意,甚至自己主动扯下连着血肉的布…结痂的伤口被骤然扯开,鲜血一下子涌出…

“你!”吴大夫骇的惊吼,“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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