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太啰嗦,一点点的,还不如一下子来的痛快”
听到萧继思的话,吴大夫气的胡子都歪了,“你知不知道这离你脑袋多近!你有几个脑袋!?”
萧继思回了一句后就不再说话,任由他絮絮叨叨的说教,直到伤口上好药,再次包裹好。
包好伤口后,吴大夫探了探萧继思的脉,迟疑了片刻,询问到,“你有寒症?”,却没有得到回应。
这一会儿功夫,吴大夫就习惯了,不用萧继思回答,他就自顾自的接着说,“你是不是前阵子又病发了?我跟你说,你这是勉强压住了,根本不行,你这病来的厉害,得马上治!”
高怀思赶紧插话,“怎么治,您开个方子?”
吴大夫冷哼了一声,“我就是给你写个方子,你上哪儿弄药去啊?等回去再说吧,不过我跟你说,他这个病金贵着呢,千万别冻着他啊,不然…哼哼…”
“喂!你自己听见没!?”吴大夫拍了下桌子,他刚才就是故意说给这个一脸满不在乎的病人听的,不过看他这个劲儿,还是有必要提醒下本人。
高怀思客气的送吴大夫回到他的车上,一路上这老头儿还在唠叨,“你们可要折腾死我了,就不能好好停下歇歇吗…”
……
可能是萧义隆冥冥中听到了吴大夫的祈愿,居然真的吩咐下来,晚上安营扎寨,不行军了。
高怀思正好有机会,帮萧继思好好梳洗一下,行军路上,水是最紧缺的,可高怀思不知从哪儿是弄了一大桶热水,“我给你…擦擦吧”
萧继思从善如流,非常干脆的接受了这个提议。
“你不是恨我吗?为什么还要帮我?”看着高怀思解开自己的衣扣,萧继思找个话题,他其实对高怀思为什么恨他并不感兴趣,这世上恨他的人多去了,他曾经在乎过一个,得到那人的答案后,余下的无所谓了。
高怀思的手顿住了,“我是恨你,你杀了我双亲”
“哦,我知道你是高家的养子,这么说,你亲生父母被我杀了?难怪当初我说帮你恢复姓氏,你不用”
“你不好奇我父母是谁吗?”
“刚登基那会儿,我杀的人多去了,今天屠这人满门,明天杀那人全家…”
高怀思脱下萧继思的衣服,“你想激怒我做什么?”
见他觉察到自己的意图,萧继思不做声了,任由他褪下全身的衣物,用沾水的锦缎,一点点擦拭起自己的身体。
高怀思的手停在萧继思的腰上,“这里怎么弄得?”
原来那处大片青紫的淤痕,经过这几个月,只剩下一点。
“跳崖摔的”
高怀思重重按了下那个地方,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刚才提及父母的事,都没能惹怒他,此刻却因为一个小小的淤青,就让高怀思怒不可遏。
他甩开那块儿湿淋淋的布,起身俯视着坐在榻上的萧继思,“萧继思,你就那么贱吗!?”
萧继思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捡起那块儿布自顾自的擦起身子…
高怀思看着这样的萧继思,满腔怒火不知何处发泄,只好冲出营帐,不再管那个人。
……
过了一会儿,帐帘又被掀开,萧继思以为是高怀思回来了,没有在意。
萧义隆看着萧继思赤裸的脊背…还有那些夜里,他不知吻了多少次的细腰,以及被床榻遮掩住的…
“你…”萧义隆的声音突然有些喑哑,“你在做什么”
萧继思回头,看到来的是萧义隆,又背过去,“如你所见”
萧义隆注意到萧继思的动作,他就这么对自己视而不见,萧义隆心里升起一股邪火,“你知道刚刚谁来了吗?”
萧继思依旧没有看他,俯下身专心擦着两只小腿。
“他可是你的‘故交’,专程来看你的”,见萧继思没有任何反应,萧义隆走到萧继思身前站定,这才发现萧继思什么都没穿…
“你刚才就是这样给高怀思看的!?”
萧义隆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然后突然出腿,那么大的木桶硬是被他一下子踢翻了,水流淌了一地…
萧继思没有什么反应,他已经擦完身子了,觉得有点冷,想穿上自己的衣服,可衣服被萧义隆踩在了脚底下。
“麻烦您让一让,我好穿下衣服”
萧义隆拾起那一团衣服,直接扯烂,“你知道吗,来的人是邢天破,我就该把你交给他,你对他用的那些‘酷刑’,相信他很愿意让你也尝一遍”
萧继思抬头直视着萧义隆,只说了一个字“好”
萧义隆愣在原地…过了片刻才回过神,他把那团扯烂的衣服丢给萧继思,什么也没说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