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乔宪之送的那个猫窝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司空澈看着赖在自己手心里不走的小奶猫无奈地笑了笑,让刘公公找了一个软垫给小猫。
“慕儿,该睡了。”盛乾朗走进偏殿打断了正逗猫逗得不亦乐乎的司空澈。
“啊?好。”司空澈把小猫放回软垫上,站起身来,“我去沐浴。”
盛乾朗轻轻环住司空澈的腰,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帮你?”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司空澈颤抖了一下,逃避似的躲开,“不用,我自己来。”
盛乾朗看着落荒而逃的媳妇笑了笑,看见司空澈坚持要睡的偏殿沉吟了一下,对身边侍立着的刘公公说:“怎么办事的?被子湿成这样怎么能睡人?”
面对着刚趁着白日晒过的锦被,刘公公瞎了,僵硬了一下后诚惶诚恐地躬身道:“奴才该死,奴才老眼昏花,等乔公子出来一定向乔公子请罪。”
“嗯。”盛乾朗心满意足的走了。
司空澈沐浴完毕出来后见到刚刚还好好的床榻上多了一片可疑的水渍。刘公公正在一边收拾,见他出来满脸的歉意:“小猫刚刚不小心把的羊奶洒在了床铺上,这偏殿今晚怕是没法睡了,还请乔公子恕罪。”
说着唤来一个小宫女:“还不赶紧带乔公子去请示皇上。”
“是,”那小宫女低着头向司空澈行了礼,“请公子随奴婢来。”
猫在窝中坐,锅从天上来,小奶猫冲着刘公公翻了个不太明显的白眼。
司空澈踏进天子的寝殿,盛乾朗意外地问:“慕儿,你怎么到这来了?”
那宫女说:“回皇上,偏殿的床褥湿了不能睡了,刘公公遣奴婢带公子来见陛下。”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寝殿里就剩下了两人,司空澈就静静地看着这人和宫女一人一句的装傻。盛乾朗脸上浮起以假乱真的怒气,“这刘礼也太失职了,朕一定得罚他!”
“呵。”司空澈一个字就让盛乾朗把戏憋了回去。
盛乾朗谄媚地笑着说:“慕儿,你看偏殿不能住人了,今晚就只能委屈你跟我挤挤了。”
司空澈看见他眼底的期待,心一软,答应了。
外面北风呼啸,寝殿里一片温暖。
今晚,有人睡得香甜,有人彻夜难眠。
上元灯会上,陈笙儿眼睁睁地看着司空澈被皇上亲自带走,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愤恨。不过幸好,不管怎么样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只是今晚也让他意识到司空澈身边是有皇家的人保护的,想动手脚之前一定要仔细斟酌。
听说司空澈遇刺,丞相府众人担忧不已,幸好皇上派来的人说司空澈没事。丞相示意管家拿了一个钱袋子亲自递给来传信的公公,说:“谢皇上搭救,公公辛苦了,买点酒暖暖身子吧。”
传信太监笑眯眯地把钱袋子收进怀里,说:“丞相客气了,奴才也是奉命办事,皇上说了,小公子受了惊吓,今晚就歇在宫里吧,也防止再有人对小公子不利。”
“是是是,谢皇上体恤。”乔相满心都是儿子化险为夷的庆幸,没有多想。
完成任务,传信太监一身轻松地回宫了。
乔相对身边的大儿子说:“这件事就别告诉你母亲了,免得她担心。”
乔宪之脸色却有些奇怪:“慕之还没有功名,皇上怎么会让他住到宫里?”
乔相见怪不怪:“皇上对慕之很是看重,秋猎的时候也是形影不离的,今晚慕之恰好被皇上所救,叫他到宫里住一晚以示重视也不是怪事。”
“可是……”
“好了!你弟弟能被皇上重视是好事,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乔宪之:“……”不是,爹,你是不是忘了弟弟他还是个双儿啊?
“查的怎么样?”司空澈抱着猫踱到御书房。
盛乾朗脸色明暗不定,面前的桌上正放着昨晚那几个歹徒的供词,见司空澈过来把供词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