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遮听了消息便急忙赶了过来,如今只站在门外便能看到自家暮暮颓丧的身形,顿也觉着有丝丝心疼,低声应付道:“随便看看便回了。”
外头清俊挺拔的人影便是模糊的也叫程辞暮万分笃定,他连忙站起身,委屈巴巴地扒着小黑屋门口的栅栏门,哼哼道:“相公,相公,你家暮暮快要在里面被熬死啦!”
也是这一声,让外头有一搭没一搭敷衍着令易青的陶云遮战栗了一下,表现得似是踌躇再三,实则不过颠簸两步便从屋外走了进来。
还十分有心计地吩咐道:“令少卿,主堂的公文,可否已经批完?如若没有,便还是尽刻去罢。”
令易青和陶云遮虽是同职,但到底陶云遮是估旬太府寺的“主事”,便是令易青对程辞暮方才那句话再生不悦,却也抵不过陶云遮的要求。
末了,还是抱着同情给了陶云遮一个安慰的眼神:“陶少卿,您务必放心。若是不对劲,便尽管叫救命,咱们的人是不会让你平白被欺负的。”
陶云遮:“......”
隔了一会儿,小黑屋外的人已然走得差不多干净,只剩下几个寻常的护卫。
程辞暮这下才敢再走近一些,可比起方才“快要被熬死的小可怜”,却是出乎意料的乖巧沉静。
他方才那样说是吓吓令易青便也够了,可如今只剩下他和陶云遮两个人的时候,却好像机械玩具的发条突然停下来一样,拘束成了不敢乱动的娃娃。
程辞暮小心翼翼又十分期待地问道:“我再能过去一点吗?”
程辞暮不知道怎么和陶云遮相处,毕竟如今两人的关系在外人面前还没有被一览无余地摊平。
放在外人眼里,便也只是他玩闹般地要凑过去,仅此便罢。
那可是陶云遮,里进退得当,绝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和软肋的陶云遮,也是他程辞暮现下时刻要护在心尖尖上的人儿。
言及于此,行止得当,最多便也是他再拉拉袖子了。
程辞暮装着纯真害羞的样子,腆着脸拉住陶云遮的袖子又问了一遍:“我再能过去一点吗?”
程辞暮在陶云遮心中素来便是张扬乐观,伶俐可爱,可这一瞬间,是又让他琢磨到了他小雀儿的更多宝藏。
程辞暮的小心翼翼他看得见,便也更对他的小雀儿欢喜。
纵然处境艰难,可程辞暮却是他踽踽独行的光亮,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什么不可以。
陶云遮将将挡住屋外那丛透进来的光亮,刮了刮程辞暮的鼻子:“暮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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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易青自白:我在我如花似玉的年纪里,承受了来自同僚三天蹦不出几个音的冷淡,以及同僚小娘子一个音的工夫就能把我battle死的绝望!我只是是个孩子!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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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给大家卖个萌: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