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误会了,公子别院离国主下榻的寝宫甚远,竟能先皇上与本王到这,想必当时离国主寝宫必然是较近了。御林军无能,竟未能与刺客交手,本王想公子离得近,兴许会见到刺客,这才问公子适才在何处。”墨止俊脸一脸的坦然,仿佛并没有觉得自己刚刚的发问有什么不妥。
“那看来要叫王爷失望了。父上出事后,父上身边的人先来通知的在下,再说在下也只不过快皇上和王爷一步罢了。如若王爷不信,可叫来宫内的宫女太监们询问,他们是墨朝之人,定不会包庇在下。”
元柯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说完他便拂袖而去,也不管自己这般做是否符合规矩。
见元柯走远了,我开口问墨止道:“你怀疑元柯?”
我自然不信墨止刚刚对元柯解释的那一番话,以墨止的身份,定是深知说话的分寸,若是不怀疑元柯,怎么会在此刻的场合问出那般话,而且看元柯最后离去时的态度,很显然他也是不相信的。
墨止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走向床榻,仔细端详了一番中山国国主脖颈上的伤口,随后转身对我道:“此处说话不方便,回慧文殿。”
等一进慧文殿,我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你刚刚为何那样问元柯?”
墨止却故意吊人胃口,伸手将桌上的玉杯拿起,连呷了好几口茶才不急不慢道:“这中山国国主的子嗣甚少,至今竟只有元柯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一旦国主过世,元柯就能摆脱质子的身份,返回中山国做下一任国主。”
“虽说如此,可元柯尚可再等几年,不至于急于一时而担上弑父这般大的罪名。再说元柯看起来那般羸弱,也不像是能够弑父的穷凶极恶之人啊。”我想今日元柯今日在亭内的模样,那般的弱不禁风,我甚至怀疑他否能挥得起剑。
“我的傻弟弟,要知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墨止一脸跟哥学着点的表情看着我道。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墨止却并不介意,接着道:“你可知道,中山国国主并不是生不出儿子,而是生出的儿子接连夭折了,之前的儿子竟也相继出事,然而这些正是从元柯成为质子之后的事情,你不觉得这实在是太巧了些吗,所以我才会怀疑他。不过我现在可以确认不是他动的手,我刚刚看了一下国主脖颈上的伤口,一剑封喉,手法干净利落,剑法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我之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元柯的手,以他手上老茧的程度是使不出来的。”
“说不定是他买凶杀 人呢?”我脱口而出道。
墨止听到我说的话,看了我一眼,桃花眼里噙着戏謔的神情。
“弟弟,你不是刚才还坚信不疑元柯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怎么才一句话的功夫就断言人家买凶杀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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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止这家伙是不是不嘲讽我几句,心中就不痛快?
墨止嘲讽完我,心满意足继续道:“这事应该与他无关。那刺客武功甚高,竟然能让御林军统领连手都没跟他交上,毫发无损的逃脱了,据我所知,普天之下能做到这般的只有夜明渊,他可不是元柯一介小国质子能买得起的。”
“夜明渊是谁啊?”我好奇道。
墨止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你这脑子若是没失忆就好了。说起来你到底何时才能恢复记忆?”
我听到墨止的发问,顿了一下,冲他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大兄弟,该怎么让你知道,你弟弟墨尘这辈子都不会恢复记忆的。
墨止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开口道:“他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