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剑身与灵力撞在一块。
脚下的山峰似乎都被波及的有些晃动,奚落拉过易枋一个旋身落到了山顶的另一侧,将将落定,一道强横的灵力便直直的向两人落脚的地方冲来。
奚落黑沉着眸子唇边扯起一抹弧度,足下一个用力点地,意念一动收回了还在与木屋奋战的佩剑,两人向另一个地方落去。
紧接着又是一道灵力追来,奚落抬手挽过一个剑花,向灵力来源出推出。
两两相撞,相互抵消。
“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露个面?”奚落冷冷的扫过山顶的一切,最终将视线定在了木屋的一侧。
两方像是暂时达成了休战协议,山顶似乎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平静,只是四处那破败的样子很狼狈,云雾像是恐惧浩荡的灵力而不敢靠拢,仙鹤也像是为了保命而速速飞离,哪里还有什么仙境之美。
奚落盯着的那处地方果然有了些响动,一阵窸窸窣窣衣袂摩擦的声音,出来的人却是宗主玉长生。
他先是负手打量了一番四处糟糕的景象,然后将视线对上了对面相贴甚近的两人。语气和面色都没什么生气的痕迹,但是方才出手时动用的灵力可是想要将两人除之而后快的!
“你们来此地破坏你们师尊的住处,有何道理?”
他的语气威严,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但是却释放出十成十的威压出来,毫不客气的全都加注到了对面两个搞破坏的人身上。
奚落冷笑,反讥道:“姜诉止身为师尊,却欲害我性命,又有何道理?”
奚落与易枋的修为目前还不足以与玉长生相比,但是退缩是绝对不可能的,甚至一丁点的被压制都不能表现出来。
奚落一个跨步踏出,将手中佩剑一个用力刺、进了地面,仅留半个剑身和剑柄露在外面,在地面上发出铮铮的响声。他突然松开了拉住易枋的手,一手迅速的在剑身上一划,沾染了血的手指迅速结印。
“!”玉长生冷呵,“你竟敢在宗内使用禁术,看来今日我得替你师尊清理门户了!”
“何必多说,你们不是一直想要对付我吗?”禁术完成,奚落体内的灵力像是怎么也不会消耗殆尽似的,浑身充斥着想要杀上前去的冲动,他黑沉的眼眸对上玉长生,抬手又将易枋的手握在了手中。
奚落与玉长生一下子触发了打斗,易枋没法,手还被控制着,再加上有印记在身,调试了体内的灵力,也迅速的跟上了奚落。与奚落站于一处,抽出佩剑同时向玉长生刺去。
奚落早有怀疑,当初在秘境之下带走姜诉止的是玉长生。想来秘境这种地方,就连姜诉止进入后都是没有丝毫灵力的受限制状态,但那人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想必除了一宗之主,应当也不会再有其他人有这种特权了。
再加上姜诉止当时情况很明显不容乐观,突然出现的人若是与之有仇,大可当场杀了他,但是那人却直接将之带走,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想要就姜诉止了。
姜诉止在天元宗内与宗主两人两不相离是人人都知道的事,那么这么一想,此人被定作是宗主便无论如何都是说的通的。
而此时,恰恰印证了这个猜测。
两方战作一团,宗主不愧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修为高灵力浑厚,奚落用上了禁术两人二打一也不落分毫。
只是到底还是用生命做燃料的奚落更狠一些,灵力不要命似的往外输出,再加上易枋在一旁的配合,玉长生就算再能打再能抗也不禁渐渐落下阵来。
他似乎对此时不断落入下风的情况毫不在意,甚至开始转头不再与奚落对战,转而将灵力打向了易枋,生生的承受了奚落刺向他的一剑。
等到易枋察觉到奚落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看上去已经完全杀红了眼,像是入了魔一样,攻击的招式一剑比一剑凌厉,让玉长生已经找不到机会去攻击易枋了。
易枋一惊,发觉这与当初使用禁术的自己相似。
方才奚落准备使用禁术的时候易枋就有阻止,只是奚落仍旧使用了。
再看玉长生,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或许,玉长生是想拖延时间等姜诉止赶过来,然后一起拖垮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