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川穹继续说:“那便是好办了,先是要把白公子受伤留下的伤口的医治好,最后逼出深处淤血,再加上道长的帮助,应该是能够替白公子把病治好。”
白玉琉听见这话之后一下捂住眼下那朵花。
“外伤可需要医治?”
“外伤?白公子可还有外伤?”
韶焉回答:“是有的,他觉得那外伤好看一直留着。”
岳川穹皱起眉毛:“那自然是要治的,外伤留了如此之久,还未感染也是稀奇。”
白玉琉更是委屈了,这伤口他是不觉得多好看,不然也不会用法术改成一朵花在脸上,这个岳川穹只是个普通人,如何都是治不好的,还有可能把诅咒转移到他的身上,还不如打个哈哈过掉这件事。
从那堆书里又抽出一本,里面画着很多的药草,岳川穹指了几种给韶焉看:“这些都是需要的药草,百草村几乎都是有的,只是其中两样有些难得。”
“哪两种?”
“一是雪莲花,这种花只在雪山天池上生长,离这里最近的雪山也是要走很久——”
这个巧了,韶焉的乾坤袋里有一堆,下山的时候挖了一大半的雪莲花,就是担心在路上遇不见:“这个我有。”
韶焉从乾坤袋里面拿出两只放在桌上,岳川穹就很懂自己妹妹看见乾坤袋时候那般羡慕是为何,还以为韶焉要跋山涉水给白玉琉找来治病药草,结果眨眨眼就解决了,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剩下一味不算是药草,百草村里面是能寻到,只是麻烦了些。”
说道这里的时候岳川穹的脸又红了,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下去,虽然低了的声音也像是在打雷,但如果说之前是渡劫的惊天巨雷,现在就是绵软无力的闷雷:“这种虫子从小就是吃百草村的众多草药,药性很好,长大之后晾晒成虫干便可以入药,村中只有一位会如此的方法的人,可能需要你们去求些。”
韶焉大致是猜到是谁了:“关栀?”
岳川穹一脸‘你是如何知道’的表情:“对。”
说起关栀来一个高大黝黑的男人就像个怀春少女似的,明眼人看不出来就有鬼了,韶焉还不至于瞎成那样:“关栀姑娘那边可是需要什么?”
吞吞吐吐了半天,岳川穹还是说了出来:“其实小栀心地善良,你若是说明来意她不会刁难你们,是我有事所托。”
“岳大夫但说无妨。”
他抠抠嗦嗦从怀里拿出被胸膛捂热了的胭脂,放在桌上,说话的时候甚至不敢看韶焉的眼睛:“麻烦道长把这个给小栀。”
“这是岳大夫的心意,何不自己去表达?”
岳川穹低下头:“此前去宁州给她带过一根簪子,但是她如何都不不愿意收下,还说是我花了冤枉钱,这要是我去送,也是送不出,道长可以说用这个交换药虫,她肯定会收下。”
“不是还有你的妹妹?”
“把这胭脂给她,就是羊入虎口了!还请道长帮我这个忙!”
岳川穹盯着自己的脚面,等韶焉答应。
韶焉本想推辞,这不是他应该管的事,但是那盒胭脂又让他想起破败的百草村巫女房内那盒没有用完的那盒。
最后还是拿起胭脂放进乾坤袋:“举手之劳。”
岳川穹猛然抬起头,眼睛里几乎都要闪出星星来了:“多谢多谢,我现在就去准备别的药草,若是得了药虫,明日就能给白公子熬出第一幅药来。”
说着转身就要回去,险些忘了桌上堆着的书,还是韶焉喊住他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带着书下楼了。
白玉琉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还有几分有趣:“这岳大夫看着是个五大三粗的人,没想到如此害羞。”
“一会我去,你便留在这里吧。”
白玉琉发出了不满的哼哼声:“这村子不是真实存在的,我会担心道长啊!”
韶焉瞥了他一眼:“我比将死之狐还是要靠谱点。”
白玉琉知道韶焉还是有点生气自己没有把事情全部说出来,这些隔阂就算是被按捺下来也总会有爆发的一天,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间。
最后还是韶焉自己出门,怀里揣着那盒胭脂,手指上又缠绕上金色。
白玉琉倚靠在二楼的窗边,目送韶焉走回村子的深处,扇子在他手中都要转飞起来,等韶焉的背影看不太清楚之后才回到椅子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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