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堵住了余澄的嘴唇。

俩人亲的难舍难分, 过了一会才放开。

余澄舔了舔嘴唇, 道：“给我解开。”

宋璃看起来对手铐这玩意还是很感兴趣的, 蹭着余澄的脖子，语气好像是在撒娇地说：“你不是说了，要和我拷着做吗？”

余澄觉得自己骨头软了一半。

宋璃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她要是天天都和余澄这么说话，余澄想要是宋璃想要太阳, 她都得想办法试试, 哪怕粉身碎骨呢。

山河酬一笑，余澄以前认为这是个傻子，可现在想想，她要是君王，身边有宋璃这么个不爱展颜的美人，她也愿意烽火戏诸侯。

“可，”余澄吸了口冷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道：“就是啊……你看这样我不是不太好发挥吗？”

“你要发挥什么？”宋璃怜惜一般地亲了亲她被咬肿了的嘴唇，道：“我来就好。”

“不是……嘶……宋璃……”

宋璃抬头看她，嘴角有一点红色。

“你轻点。”

她认命了。

宋璃看她的眼神一下子柔和了下去，“嗯。”

她一手轻轻地握住了余澄的手，道：“别抖, 我在。”

余澄心道就是你在我才害怕。

“别咬坏了, 上药疼。”

“嗯。”

“做次爱弄得满床是血真不是什么情趣。”

她简直苦口婆心。

因为一旦说的不到位, 受罪的一定是她。

余澄仍然记着自己上药的情景, 那凉丝丝火辣辣的疼, 她忘不了。

“好。”

“别咬，你会不会亲人。”

宋璃一下子抬头，道：“你很熟练？”

“不是，我，”余澄叫苦不迭，道：“我这还出错了是吗？我也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求您了，体谅体谅我这个小可怜行吗？”

宋璃已经去解她的扣子了，闻言低声道：“好，我体谅你。”

此体谅定然非彼体谅，余澄当然明白。

宋璃之前那次是很狠的，余澄看她的时候，觉得她的眼睛里好像有些怨艾，但是她没看清，酒精氤氲起来烧空了理智，她只能搂着身上的人，语气里含着笑地叫：“宝贝儿，轻点。”

她那双过分深情漂亮的桃花眼能把假的演的像真，那天晚上和宋璃当然没少说，只是她每说一句，宋璃的动作就更狠。

她当时都以为是招上了个疯子。

现在才明白，那时候她说的越真越熟练，每一句都跟刀子似的在宋璃心上割，刀刀带血，又不致命，生生地磨着，等着断气。

余澄是真的想抱她。

她说：“宋璃，你给我解开。”

宋璃道：“你不跑？”

余澄都被气笑了，道：“这个时候我跑什么？我怎么跑？”

宋璃迟疑了一下，道：“钥匙我扔了。”

小余总道：“你兜里呢，硌到我了，拿出来。”

宋璃见被发现，于是拿出钥匙，打开了手铐。

“我又不跑，你怕什么？”余澄晃了晃手腕道

“你不跑？你可有前科，还不止一条。”

“我真不怕，这么漂亮的媳妇我还跑，那不是眼瞎吗？”余澄道。

宋璃笑吟吟地说：“你眼瞎那么多次了，还差这一会了？”

“我那不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吗？”余澄道。

宋璃正要继续，就被余澄抱住了。

“你干嘛？”

“想抱你。”

“嗯？”

余澄道：“其实我也有一句话要说。”

宋璃的动作停了，道：“什么？”

“对不起。”

“……”

余澄慢慢地说：“我为我的年少眼瞎道歉，为我这么多年干的破事道歉，为你一腔真心我却把你当炮—友道歉。”

这是余澄第一次低头，未必她做的都是错的，也有无心为之，但是对象是和宋璃就没什么。

就当是宠女朋友了。

就当是促进两人感情和谐了。

就当……不是就当……

她就是想想宋璃这么多年是怎么靠着两张照片，几个不知真假的消息过来的，她就心疼。

真的心疼。

她也想让宋璃安心，只是不知道如何让她安心。

小余总诚然舌灿莲花，不过是对别人。

真要表达真情实感的时候，她发现除了那，几句庸俗到极致的我爱你又没别的可说的了。

“你为什么要道歉？”宋璃半天才回答道：“因为我没告诉你，你不用道歉。”

余澄只是抱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