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渚这些日子里十分安分,大部分时间都在做香粉以及在华锦院看姑娘们准备节目。摘花宴白渚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那时候有很多的大金主,下次偷谁家那就要看白渚的兴趣了。
摘花宴那天,从华锦院接客开始,便有人陆陆续续走进来,有钱的就去包厢坐着,没钱来看热闹的就在一楼的桌子旁坐下。白渚拿了一盘糕点在二楼的拐角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好多还是熟面孔,里面也不乏已经被他下过手的。
等客人来的差不多,摘花宴也就开始了。大厅正中央的舞台慢慢亮起了光,舞着水袖的姑娘们鱼贯而出,随着舒缓的琴声迈出优雅的舞步,这是资质最差的一批姑娘,算是给那么过来的人先开开胃。往往是一楼的客人出价,包厢里的客人大多是不会出手的,毕竟后面还有好货色呢!一舞完毕,就开始竞价,果然还是一楼的客人们互相竞价,价格也维持在往年的正常水平,高不到哪里去。竞价成功的客人可以和姑娘一起去后面的包房,也可以继续在这等到摘花宴结束之后再去。大部分的客人都会选择留在这,毕竟都想看看花魁长什么样、被谁买下来了。接下来的姑娘都是一个一个出场,选择自己擅长的技艺,客人根据自己的喜好竞价。
锦姨坐在二楼的包厢看,白渚也走了进去。看锦姨的表情就知道她对这些姑娘的价格很满意了,包厢里有个客人出的价都快赶上花魁的价了。不一会,十几个姑娘都被选走了。
最后,便是花魁了。
锦姨为了苏巧儿的这场摘花宴,可谓是煞费心血,光是那套衣服就价值不菲,更别提前前后后的准备了。舞台上的光慢慢暗下去了,变得漆黑一片。就在客人焦急的等待中,出现了一阵铃铛声,不紧不慢,清脆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就在客人们专注听着这铃声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异香,那香味钻入鼻中的时候,整个人都为之一振。这里的客人大都不是第一次来华锦院的摘花宴了,但是每每味道这些香味还是会感到惊奇,每位花魁的香味都是独一无二,代表了自己的特色,是别人模仿不来的。这位新花魁的香味让人闻的时候就不禁猜想她是一位什么样的女子。香味刚开始很浓郁,闻了之后又开始慢慢变淡,就像是一个女子从你面前经过,踩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声,渐行渐远,踏上高高的阁楼,站在高高的阁楼上俯视那些来追求她的男子,好一个高傲的人儿!
白渚为花魁准备的香粉是根据他对她们的印象来的,而苏巧儿无疑是高傲的。
四周的光又徐徐升起,照着舞台中央的人儿,她穿了一身雪白色的裙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箫声先响起,在略显凄凉的箫声中显得台上的人多了份楚楚可怜,那长裙随着她的摆动慢慢划成一个圆,脚上的铃铛声越来越急促,突然,箫声戛然而止,台上的人儿也随之倒地,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欢快的音乐响起,那人顺着音乐做出一个个优美的舞姿,嘴角的笑容足以绚烂所有人。音乐慢慢消失,舞台上的灯光也变得暗淡,一切又陷入黑暗之中,仿佛那个仙子般的人物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好,果然名不虚传,我出三千两。”声音是从二楼的包间里传出来的,白渚觉得有点熟悉,可又想不起来是谁。
周围的灯光这才重新亮起来,众人都在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
锦姨忍不住出了声,刚才那位公子出的价格已经超过她的预期了。“请问,刚才是哪位公子出的价?”
左侧的一个包厢门打开了,出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是我们家公子。”
白渚往里面撇了一两眼,还是没看清坐的是什么人。
“我出四千。”另外一位包厢里的客人也发话了,听这声,似乎是户部尚书的侄子吴公子。
那小厮也开口了,把价钱又往上加了加。
这位吴公子大概是很喜欢苏巧儿,又把价格往上抬了抬。
那小厮又开口,价钱又往上翻了翻。
“你......”吴公子气的站了起来,然后又甩袖坐下。
锦姨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虽然这个价格并没有打破去年的最高价,但是已经是个非常高的价格了,估计能甩其他院一大截。
小厮进了包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小厮出来后直接往吴公子的包厢走去,众人都在猜测会不会发生一场腥风血雨,却见那小厮进去之后说了什么,竟惹得吴公子开怀大笑。
“好,好,快快带路,帮我引荐你们家主子。”说完,那小厮就带着吴公子走到左侧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