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得……
真不错。
再靠近些,他发现这家伙并非妖魔鬼怪,而是个人。
还是个救了自己的人?
那么自己该是没死了。松了口气。
试探着,他开口问:“你是?”
男子的眼神霎时暗淡下来,声如蚊蝇般:“你当真……不记得我?”
萧菏勉强听清,又为难起来。
仔细看看,这人的确有一分眼熟,但在哪见过吗?
沉默良久。
“罢了,”男人舒口气,微蹙了下眉,“你受了伤,大多在背上,我替你失了些药,这里不太太平,待伤好点,快些走吧。”
“感谢。”萧菏感激,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人,愧疚至极,又听闻耳边划过一阵冷冽:“你的伤,是如何受的?”
真是头疼。萧菏回忆起自己是如何被白火追赶得狼狈奔逃,从而从房梁狠狠摔下,又想起自己是如何犯傻,任何法器都不带的在树上喝酒。
就是太傻了才会被袭击的。
越想越气。
偏偏被问起。那白火是捉妖师的物件,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你救了个要被人类处决的妖吧。
他作出一副认真回忆的模样。男人穷追不舍,一动不动,皱着眉看他。
萧菏只好喃喃敷衍道:“太丢人了,可否别问?”
“嗯,”男子站起身,语气冰冷:“三日后,便走吧。”
啊。
萧菏感觉身上的伤更痛了。
紧接着,真的一股腥味上涌。
要吐血了,唔……
男子本回去洗了衣服,感觉不对,敏感一回头,发现床上的人痛苦地捂住嘴要爬起来,飞快地抓了个痰盂放在他脸下。
一口鲜血扑出。萧菏小脸煞白,又剧烈的咳嗽。
男子拿块方帕给他,盖在他覆了殷红的唇上,无可避免地也被晕红了。
萧菏未想到会伤得这么重,抓着方帕抹嘴边的血,结果越抹越多,险些弄脏了床榻。
正手足无措时,帕子被人夺走。
接着,从嘴角到鼻尖,全都被细细拭过一遍,血迹无影无踪。
萧菏微微抬头,看见那男人的眼神依旧凌厉,即不敢言语,任他擦着,小声说了句谢谢。
若再被他问起什么答不上来,今晚就要出去送命了。
男子一言不发,拿着帕子走开,又去洗了。一阵水声中,萧菏只觉得昏昏欲睡,迷迷蒙蒙,正要睡着了,脑袋被人用五指扣住,强行转到一边。
“你还未告诉我,你是何人。”
萧菏本就头疼欲裂,被如此力道一震,倒吸口凉气,反倒一下便清醒了。
“我……本是隐居在这胡山的。”
男人又皱了下眉头:
“那名字呢?”
“萧菏。萧瑟的萧,草木的菏。”
男人把手从他头上拿下来,微微点了点头。
萧菏便问他:“那你如何称呼。”
“肆如簌。”
肆?
像被点醒了一样,萧菏突然想起,半月前在喝酒的时候,的确望见一支兵马进了胡山边界。
连堂城里有人云:“这支军队的将军,是一黑甲掩白衣的俊朗男人。姓氏与战功一样豪气——肆。”
萧菏眨眨眼,道:“我好像记起来了些,你是将军对吗?”
男人缓缓点头。
“我听说过你,没想到被你救下,不尽感激。”
男人看萧菏笑着,却还是冷着脸,没有言语,站起身,到柜子里翻着什么。
萧菏无奈,叹着人间将军真是大架子,又合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进行修文+补bug的工作,为了避免新的小伙伴被误导,剩下的章节上了锁,等我便改边陆续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