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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1/2)

太一门的东西都是精雕细做, 不是一般人可以打开的, 穆湘洛不记得匣子里的东西,只寄希望于此了。

在匠人费了一番心思后才将匣子打开, 里面摆置的不只是西楚战船构造,还是西楚一些内部排兵策略, 水战与陆战不同,且水师是训练出来的,水师总兵也须有极高带兵能力。

北周陆上战役是四国之最,水师便是缺陷,匣子里的东西确实很宝贵。

穆湘洛再看一遍也没有多大心得, 只道:“这样的战船耗资巨大, 西楚大部分的银子都花在上面,我觉得陛下还需找人改良一二,陛下若信得过我,我去寻太一门善于此道的门人, 再与北周巧匠一道参与研制,这里的战船太过威赫, 不适于放在北周与东吴的战船上, 但可以先备下,等着来日。”

来日自然指的是征平西楚, 有些话意会就可。

依上云并不言语,对于太一门的人, 她不屑去用, 北周不缺善于改良战船的能人, 她便道:“不用,此事你就不用再管了。”

这般傲娇,穆湘洛撇撇嘴,毫不留情的戳破她:“阿娘不想用太一门的人,可这匣子里的东西是太一门人从西楚拿出来的,你还是借着太一门的势力啊……唔……”

话没说完,脑门上被拍了一下,穆湘洛揉揉自己的脑门,嘀咕道:“不说便不说,阿娘说好的公主府呢?”

“质子府便是你的公主府,早就定下的事,温玉在世便已提过,你想要拿去便是。”依上云浅笑。

穆湘洛托腮望着她,感觉事情好像不是这么简单,质子府那样破败,如何再住,不能再回到以前当质子的时候那般,下雨天还得担心会不会漏雨,这样的日子如何过。

她问道:“您不打算修缮下?”

“三殿下想来不缺银子,自己这么急着去住,不如自己去修缮,最近先是战乱又是水师战船,国库空虚,没有银子去修缮屋舍,你自己想办法。”

穆湘洛:“……”

*

早朝时,左相一党率先发难,不过并不是他自己出面,而是依附左相府的言官,弹劾宣王收受贿赂达十万两巨银。

出面的是个年过四十的御史,面色凝重,说话一板一眼,背影坚若青松,让人对他的话多了几信任。

此言一出,穆夜先是一惊,联想到温如初加急送回来的奏报,确实言明朝堂上有人收了数万银两来助建城刺史上瞒下欺,他眉心骤然一惊。

那名御史踏前一步,屈膝跪下恭谨开口:“建城刺史包庇沿岸水寇,纵容他们截杀来往商船,又曾贿赂皇城上层官员,阻止百姓入内鸣冤告状,如此兽行,宣王隐瞒不报还收下数万两银子企图帮他们瞒混过关,简直是荒唐。”

穆夜置在膝盖上的双手蓦地一紧,下意识看向宣王,目光渐趋凝重,此事非同小可。

宣王并不说话,他门下一人出列道:“弹劾也要有实证,切不可随意污蔑,宣王三朝元老,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污蔑的。”

“哼,正因是三朝元老做下此事才让人觉得寒心,且问宣王您收下银子时可曾想到死在水寇刀下的百姓,您是穆氏皇亲可曾对得起先帝,可曾对得起陛下。陛下在前线御驾亲征,您在后头就做下此事,动摇国本之举。”御史声色俱厉。

殿内,朝臣各怀心思,言不由衷地表达自己的想法,穆夜的脸色愈发难看。

“啪,”重重一声,穆夜一掌拍在龙案上,打断众人的话,他站于高地俯瞰众人,腾腾怒气,“本殿听到现在都只是口头之言,御史弹劾也要有证据,宣王是先帝叔父,也是穆氏宗亲,没有证据就在这里随意弹劾,成何体统。”

一番话下来,左相站于殿内恍若未闻,与右相柳伯彦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出列,异口同声道:“臣请求殿下彻查此事,还宣王一个清白。”

两人虽不同谋,但胜在心一致,都想要查清此事。

穆夜一怔,随即定下心神:“既然两位丞相难道统一,本殿便同意你们的请求,查案的人本殿亲自来定,都退下吧。”

从头至尾,宣王没有说过一句话。

右相柳伯彦十分轻松,他就是朝堂上的一根平衡的支杆,不偏向任何人。水寇一事他也知晓,温如初这个年轻人他是十分赞赏,他临走前托自己照看皇城内的动向,果如他所言,皇城内已经有人与地方官员窜通,且是高位。

左相慢走一步,旋即赶上柳伯彦的脚步,两人脚步一致,很是悠闲,他低声道:“柳兄可觉得此事谁会是主查人?”

柳伯彦笼着双手,盯着眼前的一面宫墙,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声音低沉:“不知道,但此事只有陛下回来才可查的清楚,二殿下那里只怕自己先乱了。”

话透半句,剩下半句隐在肚子里。左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此事铁证如山,不会容得宣王翻身,道:“此事还需柳兄费心,勿要让小人得逞。”

柳伯彦看他一眼,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神色不变,道:“此事若是真的,我必然尽力,若……那右相就不可再指望我的,还需陛下回城才是。”

“这是自然,算算时间陛下也该回来的,大公主的兵已经打进南越都城了,回来后又怕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左相状似不经意间提醒陛下的行踪。

柳伯彦心底暗笑,这件事只怕从头开始就是有人在筹谋的,既然建城刺史安排得如此严谨,几名妇人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再者就算从平阳城,如何知晓告状路径,且在刑部门前为何就被新任侍郎温如初看到?

如此巧妙的安排,若说是天意,就只能说是建城刺史与宣王为天所不容,怪不得入;若不是天意,那么背后之人心计之深太可怕,他曾想过是左相依元烨,可依照他的心思不会忍到此时才出手,只怕与他一般也是刚知晓就迫不及待的向宣王宣战。

两人聊了几句就各自分开,宣王被禁在王府内,没有入刑部大牢,算是给他这个穆氏宗亲的面子。

下朝后,穆夜第一时间去找穆湘洛。

穆湘洛早就听到早朝时的动静,只是恼恨她那个舅父出手太快了,应该等着温如初回京,此事板上钉钉,由不得宣王抵赖,那样才是最好的时机。

现在温如初没有回来,此案还在悬在上面,一时半刻定不了罪,极会让他翻身的。

穆夜面无表情,见母亲不在,就与穆湘洛打开天窗说话,“阿洛你告诉我,你们回来可曾遇到水寇?”

穆湘洛在琢磨着陛下留给她的残局,想了一早上都没有思路,听闻穆夜沉冷的声音,抬眸望他:“你好像在审问犯人一样,我又得罪你了?”

穆夜一滞,咬牙将今早朝堂上的事与她说了,穆湘洛抿着唇角,眸色如波,流光盈盈,无奈道:“我在船上睡了许久,迷糊间好像听到有人截船,事后我问过随行守卫,水寇来势汹汹,若是一般官船哪儿还有命在。”

“那为何回来一直不提,那些水寇竟敢截杀天子官船,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穆夜眉一凝,厉声道。

穆湘洛拨动着棋子,漫不经心道:“母亲做事历来以证据为先,没有证据自然不会先说出此事,若非你今日问起,我险些忘了,你又作何问起此事?”

“前些日子温如初接手的那个案子就是水寇。”穆夜看向阿洛的眼神中带着审视,此事完全是针对是宣王而来,他极是怀疑是母亲故意隐而不发,就等今日。

“我知道啊,我让长姐七夕暗中跟着你的那个青梅竹马,以免他魂归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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