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衡在书院里,浑然不知高成已经在徐恪面前暴露。
他拿支朱笔在笺纸上写写画画,一常望过去,就像鬼画符一样,不知道少爷又在想什么主意。
乔衡连着画了几个圈,朱笔一横,又把它们圈在了一块,写了一个大大的“宁”字。
一常看了看点,快晌午了。
他准备去膳房取饭,今天早上他还使了银子让人多做了一份甲鱼汤,这时候应该炖好了。
乔衡理不清现在的情况,华笙公主随夫来了邱郡,但谭奎安就是冲着书院里刚收进的宣和孤本来的,这几天一直在书院里磨着院首。
华笙公主那日急急忙忙的,也就只能是为了一个人,她的胞兄,安郡王。
但是安郡王这时候不应该和裴时一起在凌山吗?
来见自己妹妹?
乔衡可不信这个说法。
他朱笔又划了几道,乔郁从来没提起过京城,也从不见管家往京城送年礼、节礼。
但是华笙公主又与他娘有旧,院首没直接否认,那此事就是真的。
这么一想,似乎是乔郁有意在他面前回避京城中的事。
但还在和安郡王接触,不会是想曲线救国吧!
这的确像乔郁敢做的事。
安郡王的地位在朝中十分特殊,先帝指望着这个儿子盯着裴时,可万一安郡王与裴时夫夫同心,那今上的位置不知能坐稳多久。
乔郁,乔衡觉得他爹是个赌徒,还是豪赌。
“少爷。”
一常拎着食盒进来。
“钱塘刚刚出去了。”
乔衡一抬头,一常小心翼翼的把甲鱼汤端了上来。
他忍不住说道:“你从哪呢找来的,这么大个儿也挺难找的。”
“院首找来的。”
一常不解,“说是给少爷好好补补。”
乔衡挑眉,“真是稀奇。”
“刚刚李旦过来了,说钱塘刚刚出了书院。”
“什么?他出去了?他出去干嘛?让人盯上去了吗?”
乔衡惊道,“他不是刚回来吗?”
“谁知道呢!少爷你不能再出去了,好好在书院养病。”
乔衡抿嘴,他根本没病!
可惜,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只能静静的躺进去,不然就要被拖回家躺着了。
钱塘上了马车,宁俅正在里面躺着,见钱塘来了,宁俅懒懒的起了身,挪了个位置。
“陈桥呢!”